“宁儿这个小猢狲!年前儿夫人得了一颗东珠,何其珍贵?本想着打一顶冠子孝敬我母亲,谁道她瞧了去,隔天儿竟叫人磨成一盒脂粉,给我献宝来了!吓得我赶忙去问夫人,谁料夫人道,便送了我父亲罢,只教我母亲还能跟着沾沾光!”
张华音讲了个谢和雍早前的趣事,惹的满屋子的人都笑了。
孟氏听了也是一乐,摸了摸脸,逗趣道,“难怪用着只觉得面上有光了!这面皮也太过奢侈了罢!”
陈氏也袖子掩面抿嘴笑,嘴上还假意吃醋道,“你瞧瞧!到底宁儿最亲外祖父!我啊,去岁得了她一盒南珠,还宝贝得什么似的!不想她外祖父都用东珠粉匀面了!这才真真是往脸上贴金呢!”
“哎哟,老弟弟你可别说嘴了!别是养了个有本事的闺女,变得没见识了,便当南珠易得了吧?”孟氏知道他故意这么说,也不甘下风回道,“你眼馋我这颗东珠,不若把那盒南珠都拿来换?”
陈氏哪里是他的“对手”,一甩帕子,“去去去!老泼皮,这般不正经!那是我孙女孝敬我的!”
众人被俩老顽童戏得哄堂大笑。
张氏又补充道,“父亲,您可别换这南珠!公爹好东西多着呢!前阵子啊,夫人叫人打了一只玉枕给用着安眠,瞧公爹养得面色红润,那才叫好呢!”
“你瞧你公爹,这么些好东西了,还盯着我这东珠!”
陈氏被二人说的有些羞臊,笑骂道“你个促狭鬼,见着你父亲来了,父子二人合伙打趣我?便叫你好生站站规矩!”
“哎哟!我的好公爹!女婿就知道,您可舍不得我站规矩!”张氏得意一笑,自打嫁过来,陈氏就很疼他,生了谢和雍以后,那更是把他当亲儿子一般,谁不羡慕他嫁的好?他们公婿关系和睦着呢!所以他才这般有恃无恐。
陈氏见他如此,转头朝孟氏告状,“嘿!老哥哥,瞧瞧你家小子!讨打!你可帮我好好打他两下!忒没规矩!”
“老弟弟,这都嫁到你家了,就是你的儿子了,合该你打才是!我可管不着他!原先在我张家时候也不敢这般淘气,都是老弟弟你给惯的!”孟氏见儿子这样活泼,心里也高兴,这说明儿子在谢家过的确实好,如此他也放心,索性继续开玩笑。
陈氏笑着啐了一口,“呸!你们两个无赖!最后竟成我家的不是了?哪有这样的父亲!华音,听见了吗,往后甭叫他,可成了我儿子了!”
“是,父亲!这位叔叔是哪来的?瞧着好生面熟!”张氏揽着陈氏的胳膊,靠在他肩上,看着孟氏夸张地说道。
孟氏也配合,作西施捧心状,语调哀戚,“这么快便改了口,为父好生伤心!”
张氏不但不安慰,反倒拿孟氏先前的话来堵他,“谁叫我是谢家的儿子呢!”
陈氏见女婿偏袒自己便乐了,孟氏见目的达到了,也指指张氏这个难得调皮耍宝的小儿子。气氛和乐,一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除了。。。。。。张明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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