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娴与知秋对视一眼,心道白棋能有什么事?求情?可方才瑾娴已经明确的拒绝了她,她应该不至于还抱希望吧?
万一白棋真有什么重要的事,她若不去,岂不是白白错失一个机会?
即便白棋真在耍手段,她顶多只是多走几步路,倒也没什么损失。
思及此,瑾娴决定去一趟,一探究竟。
小右子亦跟在后方,白棋一见他,便让他出去,说这事儿只能告诉瑾姨娘。
小右子可以走,但他担心瑾姨娘与白棋独处会有危险,随即用绳子绑住白棋的手脚,将她捆在椅子上,确定她无法行动,不能伤人之后,小右子这才离开。
知秋则守在门口,以防有人偷听。
确认四下无人后,白棋这才开了口,“其实这件事的主使者是王妃,并非小福子。”
白棋的话验证了瑾娴的猜测,但瑾娴还是得问个清楚,“口说无凭,你可有什么证据?”
“奴婢若能拿出证据,主子可否饶过我?我真的不想变成哑巴!”白棋趁机讲条件,瑾娴并未一口应下,
“那得看你的证据是否有力,倘若你能证明那是王妃所为,我自当饶了你,但若你只有说辞,并无实证,我肯定不能放人。”
瑾姨娘没给个准话,白棋心下不安,“万一奴婢拿出证据,您又出尔反尔呢?”
这可不是瑾娴的作风,“你变成哑巴,对我而言有什么好处呢?相较之下,我宁愿要王妃的罪证,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过河拆桥。你在织云阁待了几个月,应当了解我的为人。你若信我,那就道出实情,如若不信,那我也不逼你,你自个儿看着办。”
瑾娴把话说得很有余地,并未强求。事到如今,白棋似乎已无其他选择,王妃和小福子一起诓骗她,害她至此,她怎能让她们主仆逍遥法外?
与其畏首畏尾,倒不如就此赌一把,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思及此,白棋再不犹豫,下定了决心,将自己所知道的和盘托出,“其实下药的不是小福子,而是奴婢。今晨奴婢碰见苓鸢,当时路上还有其他的下人,她不方便说话,便塞给我一样东西。
奴婢等到偏僻处才敢打开,是一小包药,还有一张字条,二两银子。字条上写着,让我把那包药放进香炉里,但字条上并未标明,那到底是什么药。奴婢下完药,不到一个时辰,小福子便来查香炉了。”
白棋和小福子的说辞出入太大,倘若白棋所言为真,那么小福子的理由便不成立了,“也就是说,并非小福子临时起意,悄悄下药,而是苓鸢指使你的?你一直都听命于王妃?”
“起初王妃有意拉拢我,但奴婢没同意,特意避嫌。后来小福子慢慢接近我,我看他生得俊俏,又待我那么好,这才会与他多相处,时不时的将织云阁的事说与他听。
但他一直没做过什么坏事,奴婢便以为他只是打听消息而已。今晨苓鸢给我塞药时,说那是小福子请她转交给我的,我以为是小福子的意思,这才会稀里糊涂的昧着良心照做。
主儿,奴婢自知对不住您,可小福子他明明喜欢青茶,却还要诓骗奴婢,利用奴婢帮王妃做坏事,奴婢实在气不过,奴婢是被他所惑,并非有意谋害主子,还请您饶奴婢一回,不要给奴婢喂哑药。”
如若只是小福子一个人谋事,兴许他真的是在为青茶报仇,但若苓鸢也掺和其中,且苓鸢给药是在王妃请瑾娴去沧澜院之前,那这事儿就蹊跷了。
王妃尚未下令搜查,小福子怎会提前下药呢?由此可见,下药一事,应是王妃几人一早就合谋过的!
“你所说的这些,可有实证?”
“有!”白棋暗自庆幸,得亏她留了个心眼,否则这事儿真是没处说理,
“那些药,奴婢没用完,字条和药奴婢都留着,奴婢是打算得空问问小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哪料他竟然为了青茶利用我,简直太令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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