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前晚她要了几次水,王妃都知道,这不正常!
犹记得前晚值夜的是白棋,送水的都是她,瑾娴并未将那晚的情形告诉知秋,也就是说,白棋是唯一知晓此事的,难不成,是白棋跟王妃告的状?
“冒味问一句,王妃您是打哪儿听到的这些传闻?”
“府中下人们都在传,这你就甭管了,”江心月避重就轻,“现下说的是你,身为侍妾,你得以王爷的康健为重,不该一再的勾引王爷。”
天地良心,这话她可没少劝,也得章彦成听得进去才成啊!“王妃娘娘太抬举我了,王爷他有自个儿的想法,并非我能改变,也不是我随便勾勾手指,王爷就会过来的。王爷他想要,我总不能拒绝,得罪王爷吧?”
在这王府之中,章彦成就是她的护身符,她可不敢轻易开罪,上回与他闹别扭,也只是想要一个孩子,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她才冒险一试。平日里瑾娴也得尽量顺着他的意。
“你的意思是王爷一再缠着你?”江心月斜她一眼,不屑冷嗤,“咱们王爷可是有规矩的,一晚上只一次,绝不会纵情享乐,他很注重休养,怎么可能胡来?定是你使了什么阴招迷惑王爷,才会乱了他的心神!”
起初章彦成的确很守规矩,可是后来他就慢慢变了,不过当中的细节不便对外明言,“这事儿您得问王爷,他的心思,我不清楚,我只是尽心侍奉,并未耍过什么手段。还请王妃娘娘慎言,莫要随口诬陷。”
“你是否耍过手段,一查便知!”江心月当即命人去织云阁找证据。
瑾娴从未下过什么药,心中坦荡,并不惧怕,孰料两刻钟后,下人来回禀,说是织云阁那盏香炉中的粉末是紫色,颜色有些怪异。
下人将香炉带来,呈给王妃看。江心月见状,越发觉得可疑,
“寻常的香灰皆是黑、白、红三色,你这香灰居然是紫色,定有蹊跷!”
知秋瞄了一眼,只觉怪异,“王妃娘娘,这不对啊!奴婢清理香炉时,粉末都是白灰色的,奴婢从未见过这种色泽的粉末。”
知秋感觉这香灰被人动了手脚,然而王妃根本不信她的话,“你是瑾姨娘的丫头,自然为她说话,你的证词做不得数。”
江心月不由分说,遂命人去请大夫过来。
瑾娴见状,暗叹不妙,王妃将她叫来之后,才派人去织云阁查找,分明就是故意为之,想栽赃嫁祸!偏偏这会子章彦成不在府中,无人为她做主,她的处境越发艰难。
大夫来后,抬指捻了些粉末,放在鼻间闻了闻,而后询问瑾姨娘,燃的是什么香。
瑾娴如实回道:“清梨香。”
大夫点了点头,而后让人备碗,将粉末倒入碗中,香灰无法溶于水,一般只会浮于水面。
眼前的粉末的确漂浮在水面,但过了会子,竟有些类似油脂的珠子缓缓散开,那些油腥子皆是紫色,大夫见状,心下了悟,
“启禀王妃娘娘,这紫色的油腥子与香灰分离开来,应是有人在燃香时添加了其他的药,据草民方才所嗅到的气息来看,此药应是那种闺房助兴的药物,闻之心神皆乱,气血上涌,若使用不当,极易伤身。”
江心月一听这话,并未细问,怒指于瑾娴,咬牙恨斥,“徐瑾娴!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给王爷用这种迷心药!”
从小福子将香灰带来的那一刻起,瑾娴已然想到了这种可能,没想到书中那些个诬陷人的桥段竟被她给撞个正着,心中无鬼的瑾娴正色道:
“我从来不屑用这种腌臜手段,我的清梨香中从未放过其他的药物,还请王妃娘娘明察,还我清白。”
“证据确凿,这香料是从你织云阁拿出来的,你还敢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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