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大哥哥和沈家姐姐的背影看上去这么相配,早该结成连理嘛!”
目送着那二人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只只摇头晃脑,宛如一个长者般欣慰开口。南庭月勾了下唇角,没有开口,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微微一沉,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垂在身侧的手很轻的攥了一下。“郡主很喜欢沈姑娘?”
只只点头:“自然喜欢,想当我大嫂嫂的人,还那么勇敢。”
南庭月活了不大的年纪,这是头一遭,觉得自己心脏砰砰跳,有些糟糕啊。“阿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看着很不好?”
南庭月露出一个很温和的表情:“没有。”
才怪!秦王府修建气派,在秦寒因的打理下更是井然有序。虽是冬日,但府中各处尽显气派。沈清絮混进王府已经有了月余,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认真的到处走走。秦寒因今日脾气格外的好,说要带着她到处走走,还当真带着她到处转了转,他虽然话少,但只要自己问他还是会回复一句。“大公子,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呢?”
秦寒因没开口,沈清絮知道他是默认了。“嗯……当年,你在战场上救我性命的事,你是不是忘了?”
秦寒因淡淡道:“没忘。”
“这么说那件事你也记了这么多年?”
秦寒因道:“并非刻意去记,只是我记性好,即使发生过的事情,又怎可能会忘?”
沈清絮心里跟吃了蜜糖一样,只觉得甜滋滋的,她捂着自己噗通噗通跳的心口。“那这些年我一直跟在你身后缠着你,你对我可是心中生厌?”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沈清絮抿了下唇,脸上神色有些不大对劲儿,心口闷闷的,略有些疼痛感……“我也不是傻子,你对我什么态度?我两只眼睛看的很清楚。”
“既如此,那就不要胡闹,你也老大不小了,总这样待在秦王府坏了名誉,与你我而言都不是好事。”
沈清絮轻轻叹气,将自己身上不适感尽力往下压。“可这么多年,我跟在你身后也并非一朝一夕,外人怎么说的你不知道吗?就连我爹娘也一致认为我此生非你不嫁,他们也是拿我没办法了,才会任由我胡闹。”
“秦寒因,你当真不知我为了你赌上了我的一生吗?”
秦寒因道:“你该迷途知返,为了我不值得。”
“难道你对我当初没有一丝心动?”
“没有。”
他的回答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身后的人没跟上来,她的呼吸有些轻浅,像是伤到了极致。这样也好,早该这样的。情之一字说起来不过是软肋。用情至深,到最后伤人伤己。秦寒因嘴角勾起一抹冷漠淡然的笑,深陷此道中人才是迂腐。“沈姑娘,你若是个男子,遇上我绝非是这样,我也不会给你说第二句话的机会!但只因你是女子,无奈,我对你忍让几分,还望你能够收敛一些。”
“你……”面前的人絮絮叨叨,似乎说了很多,但沈清絮只觉得自己眼前白茫茫一片,面前之人的身影虚虚恍恍。她有些看不清了,眼皮越发的沉重,身上好似有针密密麻麻的扎着。“砰——”身后传来响动,秦寒因回过头,只看到倒地不起的沈清絮。那方才还跟在自己身后喋喋不休的女子,此刻嘴角涌出血迹,那双大大的眼睛沉重闭上,好似再也睁不开了……什么把戏?沈清絮这些年不是没算计过自己,以前好几次为了倒在他怀里,也上演过这样的戏码。秦寒因一身月白色锦袍,衬得面庞越发光洁清俊,风姿绰约。他慢悠悠走过去,蹲在那人身前,伸出手,掌指似乎是想要拨动一下她那闭上的嘴唇,但想了想,作罢。“起来吧,我已不是当年那个人,自然也不会被你这些把戏骗到。”
沈清絮:“……”“沈清絮……你这人,便不知何为礼仪廉耻?”
沈清絮:“……”“罢了,你起来吧,这秦王府是去是留我不再干涉,全由你一人做主。”
地上的人被自己“识破”把戏后依旧没起来。不对劲儿!秦寒因眉宇轻蹙,再三犹豫之下,那修长白玉的手伸出,微凉的指尖落到了沈清絮唇角。她的嘴唇,是凉的。心中微微一刺,面对这样的场景,他依旧不为所动,但又有些不同,似乎,有些心慌。秦寒因轻轻将地上的人抱到了怀里。看上去身姿修长,那样能胡闹的人到了怀里竟如此轻。秦寒因自认为自己并没有乱了心神,他十分淡定,十分理智的一路将人抱到了府医院中。秦寒因:“……”他是礼貌对府医说的“治好她。”
府医苍老的身板儿颤了一下险些缩到了角落里。大公子这眼神可真是可怕,刚才一脚踹开院门的时候,他还以为天塌下来了。“公子放心,老夫定竭尽全力。”
秦寒因洁白亮色的衣袍染了血迹,看上去像是一朵雪中红梅,瞧着触目惊心。他定定站在原地,想着沈清絮好好一个人,跟在自己身后能走能跳,会说会道,为何忽然吐血倒地。她没哄骗自己。这不是把戏。“如何!?”
府医诊断过,秦寒因便迫不及待开口问了一句,语气紧张。府医抹去自己额上冷汗,委婉道:“大……大公子,这位姑娘瞧着像是中了毒,不是什么致命毒药,待我开上几幅贴药服下便……”“唔——啊!”
府医一句话还没说完,方才昏迷不醒的人,此刻却在那榻上冷汗涔涔,浑身上下疼得好像骨裂一般。她长睫颤抖,紧闭着眼,意识已经混乱分不清自己此刻身在何处,但那要命的疼侵袭全身。她红唇半张,嘴里溢出痛吟……“不是说不是什么致命毒药吗?那她为何这样?”
说话间,秦寒因已经一步跨到了榻前,他一只手紧紧摁着沈清絮的肩膀。他话还没说完呢,府医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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