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有没有王法了?!”
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质问,胡县令打住道:“诸位多虑了,朝廷明令规定不可侵占他人私产,衙门万万不敢知法犯法。
“诸位且放心,我胡志国断不敢拿头上的乌纱去干混账事,侵占诸位的田产。”
一人问:“那土地下放这事平阴会不会搞啊?”
“对对对,平阴会不会也要效仿安县乱来?”
胡县令答道:“咱们跟安县不一样,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官,做事讲求一个实际,断不会干出劫富济贫的事来。”
人们得了他的应答,心里头这才觉得痛快了。
当时周边也围了不少百姓观热闹,一乡绅冲那些老百姓大声道:“你们这些人可都听清楚了,胡县令不会效仿隔壁安县瓜分我们豪绅手里的田地,就别痴心妄想捡便宜了!”
“我们攒钱也不容易,凭什么要分给这些自己没本事的穷人?!”
“是啊,也不能我穷我有理了吧,日日盼着衙门给你们找贴补,还不如自己想法子去挣钱。”
看着那群高高在上的丑陋嘴脸,一些百姓默默离开,一些百姓则展开了反击,朝他们骂道:“我呸!你们这些恶棍臭虫,拿着老百姓七成的租子,哪来的脸说你们攒钱不容易?!”
“对对对,忒不要脸的狗东西,咱们这些佃农辛辛苦苦种田养你们这些孙子,哪来的脸敢在爷爷身上叫嚷!”
“你骂谁孙子?!”
“就骂你全家怎么了!我们种地养你们,不就是你们这帮人的衣食父母?!”
“赶紧叫声爹来听听!”
眼见双方吵嚷得越来越凶,甚至有动手的迹象,柳四郎等人连忙去制止他们别闹事。
胡县令则放低姿态劝余大郎等人散去,他又说了好几次不会搞土地下放,这群人才心满意足地离去了。
待人都走得差不多后,还有少许百姓逗留。
他们到底抱着小希望,试探地问了一嘴,是不是真不会效仿隔壁安县。
看着那些期盼又失落的表情,胡县令的心情颇不好受。
这群人个个衣衫褴褛,衣裳缝缝补补已经是常态。
而方才那帮人个个体面光鲜,哪怕是家奴呢,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抢眼的。
讽刺的是,正是这群畏手畏脚又窘困的底层百姓辛劳种地养着刚才那帮人,甭管他们有多勤劳,面对沉珂的徭役和七成租子,干到死都翻不了身。
是他们太懒了吗?
不,他们恰恰是最辛劳的一群人,可是他们就是永无出头之日。
现在他们憧憬着隔壁安县的好日子,带着小心翼翼的眼神试探询问父母官。
胡县令没法作答,只能无奈摇头,逃也似的回去了。
现在天气渐渐转凉,那些人杵在衙门口,明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抱着侥幸期待着什么。
柳四郎劝说道:“都回去吧。”
一人小声问:“柳县尉,安县那帮土匪真在衙门里吗?”
柳四郎点头,倒也没有隐瞒,“-->>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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