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在榻上小憩一会儿,就听家仆来报:
“少夫人,临川大长公主打发了人过来,奴瞧着是一位中贵人。”
与宦官相见后,云今被请入一辆古朴的马车,去向不明。
宦官是打小在宫廷里培养出来的,惯会说三绕四,愣是没有言明所为何事,不仅云今心中万分忐忑,陆家也炸开了锅。
陆家主君闻知此事,眉头紧皱。晋阳城里贵人不少,偶尔有大宗生意寻上门,一般都是家里元娘接洽的,何事会寻上儿媳云今呢?
他拍案道:“这二者之间的联系顶多就是云今做过净因寺的塑匠,我就说不该让她抛头露面,瞧啊,这回惹上事了吧!”
豆卢氏不理会自己夫君的杞人忧天,只寻接待宦官的家仆细细问来。
知那宦官既不和颜悦色,也不咄咄逼人,就是中规中矩的样儿,这下豆卢氏也拿不定主意。
“大郎呢?这会儿需要他的时候又跑哪儿去了?”
陆景同拉着一张脸走进来,“还能去哪儿,又是亭林坊呗。自己媳妇都不管了,也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么。”
提起亭林坊,豆卢氏心头窝火,抄起手边的一只双耳琉璃杯就往出砸,骂道:
“你这混小子,你阿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品头论足。既闲着,去打听打听,载着你嫂嫂的车架往哪儿去了!”
陆景同也担心此事,听了这话正好有由头,旋即喊人备马。
少年郎风风火火地奔至正门,却迎面撞见身穿骑装的霍连。
甘望山下,马车将将停稳,张内侍立在一边请云今下车。
许久不见动静,乌沉的天也渐飘起雪粒子,张内侍心生不耐,叩了叩车窗,“少夫人,请吧——”
里头传来虚弱的回话:“抱歉,中贵人,民妇坐不惯马车……现下身子有些不适。”
张内侍的白净面皮一僵,坐不惯马车?还是头回听说,可真是稀罕事!
他道一句冒犯了,打帘一瞧,只见那陆家少夫人倚靠在车厢壁上,脸上几无血色,眼神也多有呆怔。
“少夫人这是怎的了?”
见了天光,云今勉强挤出一丝笑来,却是惨淡得很,显出几分病容。这时,拉车的马儿发出短促响鼻声,云今竟捂着嘴,似要干呕!
张内侍连连摇头,拂尘一甩,“这荒郊野岭的咱家一时半会儿也寻不到大夫,您下来透透气吧。”
他伸出手让云今搭扶着下车,心里却起了思绪,暗自揣测这陆家少夫人不知是有孕还是晕车,待会儿见了大长公主可不要失仪。
“多谢中贵人。”
双足落地后,云今算是好一些,但头还是晕晕的,忍不住按上额间腧穴缓解一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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