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
玉衡瞧着这第二个飞身上台的人,眼中却闪过一抹诧异,显然他是认识这人的。
来人一身深紫锦衣,看年纪也最多在二十五六岁之间,容貌俊逸但神情却极为冷淡,光洁的额头上戴着一条与衣裳同样颜色的抹额,随着发丝搭在身后,而在这人的腰间还别了一把墨玉箫,倘若不是他的神色太过孤冷的话,像极了一位从画中走出来的世家公子。
“观月洞——白灼,请赐教!”紫衣男子慢吞吞地自腰间取下了墨玉箫,抬眸看着玉衡,声音幽寒地道。
‘哗——!’
哪知这紫衣男子的话音一落,四周观众席上却突然哗然,甚至不少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居然是观月洞的人!”
“他就是观月洞那位最年轻的长老白灼啊,不是说白灼自从观月洞老洞主死后就被新洞主给关了起来了么?”
“将一位长老给关起来作甚?莫非他犯了什么事儿不成?”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观月洞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不少。据说白灼原本是老洞主属意的新洞主继承人,可是他却意不在此,所以在老洞主死后便扶持着老洞主的儿子,也就是如今观月洞的洞主上了位。当初那位新洞主上位时可是引起了观月洞洞中不少人的反对,都是白灼力排众议并扬言只做长老协助新洞主。”
“那怎么最后就被关了起来呢?”
“哎,这白灼一心替新洞主坐稳洞主之位,又费心费力地帮助新洞主管理观月洞,可谁知道那新洞主在坐稳洞主之位,掌握了观月洞的所有大权之后,居然跟白灼在理念上产生了分歧。”说到这里,那个知情之人话音一顿,神神秘秘地对着身边众人道:“你们晓得白灼是因为什么事儿被那位新洞主给关了的么?”
“是什么?”立刻有人好奇问道。
那人幽幽一叹,道:“这观月洞其实历来都是神修,不管是历代的洞主还是收入洞中的弟子们都是神修,可哪晓得前任老洞主生的儿子却是个天生的佛修,所以当初这位老洞主在死前才会想将洞主之位交给白灼,不仅是因为白灼是老洞主的唯一弟子,更是因为白灼的天赋极好。而当初观月洞的那些人反对新洞主上位的原因也是因为那位新洞主是个佛修。”
“嘶——!”有人抽气儿,惊讶地道:“居然是这样,这观月洞原来是神修那边的啊,那看现在他们这是属于佛修了?”
“可不是么。”那知情人点头道:“当初那新洞主在坐稳洞主之位掌握大权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要观月洞脱离神修。你们想想看,这观月洞中的人不管是弟子还是长老可都是神修,就只有那位新洞主一人是佛修,这怎么脱离神修?白灼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在当初极力反对,结果哪晓得那新洞主是个白眼狼,在瞧见白灼反对后立刻翻了脸,直接命亲信将白灼给关了起来。”
话落,不少人看着擂台上的白灼都唏嘘不已。
“既然都关起来了,怎么这白灼又被放了出来?莫非是新洞主想通了?”
“想通?”有人冷笑,“倘若真的想通的话,这白灼怎么会代表佛修那边上擂台?”话音顿了顿,继续冷笑道:“白灼始终放不下观月洞,大概是那位新洞主又对他说了些什么,所以才有了今日这一幕吧。”
就在众人众说纷纷的时候,擂台上的玉衡也在打量了白灼半晌之后,终于开口道:“我跟白兄也有三百多年没有见面了吧,没曾想再次跟白兄相见却在这擂台之上。”
玉衡的神色有些复杂,但白灼却依然是神色孤冷,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动一下。
“白兄?”玉衡见白灼看着自己的目光就跟在看什么陌生人般毫无感情波动,顿时眉心一蹙,狐疑地看着他问道:“白兄,你还好吧?”
白灼目光一动,却依然冷漠地道:“观月洞白灼,请赐教!”
玉衡神色微微一变,心中也有了异样的感觉,但还是没有出手,“白兄,当年观月洞的事情我也曾听说过,三百年前我也曾去过观月洞,但守洞弟子说你犯了洞规被关了禁闭不能见外人……”说到这里,玉衡仔细地打量白灼,迟疑道:“如今我见你似乎跟以前有所不同,你……”
话未说完,对面的白灼却将手中的墨玉箫在胸前一横,再次冷声道:“观月洞白灼,请赐教!”
玉衡顿住了,眼中的神色却猛地沉了下去,看着白灼体内有着能量波动溢出,最后咬了咬牙,道:“神修联盟玉衡,请!”
‘唰——!’
随着玉衡最后一个‘请’字刚落,对面的白灼便动了手,只见他一手握着墨玉箫,脚下却是一闪,如一抹流云般,瞬间朝着玉衡闪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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