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鱼曾偶然听宋子明在饭桌上说起过海南的项目,这个项目可以说是宋子均最近几年的工作重点、以及最重要的心血。
以vci集团在商界的影响力,季临渊想让海南的项目出点什么问题,轻而易举。
难怪宋子均舍得下这么大的血本,原来被人掐住了命门。
宋羡鱼回头,视线投向楼上的露台,此时那里空无一人,眼前浮现季临渊伫立在那里的一幕,西装革履,姿态挺拔,她的眼神变得柔和,流淌着说不出来的百般柔情。
耳边,宋子均又说:“今天是你奶奶的寿诞,你也不想让老人家为这些事烦神,是不是?我知道你奶奶平日里对你比较严厉,可好歹你也叫了她十几年的奶奶,你又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他是在提醒宋羡鱼,宋家养了她十几年,她不能恩将仇报。
宋羡鱼自小聪慧,自然听出他的潜在意思,收回目光看向宋子均,她微笑:“我和季总并不是十分熟悉,工作上的事我没资格也无权去干预他……”
宋子均听到这脸色一沉。
宋羡鱼继续道:“不过,堂姐推我落水的事,既然堂姐已经道歉并受了惩罚,二叔也充分表达了歉意,我便不会再计较追究,这事就算过去了。”
听到这,宋子均脸色才好点,“二叔果然没看错,你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下午就跟二叔去房管局,等开学,你要是觉得学校住不舒适,就可以去自己房子里住。”
宋羡鱼两手握在身前,笑容似有羞涩,怎么看都是个没出社会的无知少女,但宋子均却不认为她真如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单纯无知,刚刚那番欲扬先抑的话,可见一斑。
季临渊与季司晨的继承人争夺战,在上层商圈不是什么秘密,能让这样一个工于心计又生性凉薄的人出手相护,不知道宋羡鱼背地里做了什么。
不禁,宋子均回想起宋羡鱼的十岁生日宴和成人礼宴会,那两次季临渊都来得突然,来后也没呆多久就走了,一开始他只以为季临渊是凑巧路过,然后心血来潮,如今看来,似乎并非那么回事。
宋子均看宋羡鱼的眼神带上了探究。
宋羡鱼七岁才被带回宋家,母不要父不详,不知道会不会和季临渊有什么关系……
“谢谢二叔。”女孩的声音柔柔的,很好听。
宋子均回神,笑了笑,笑意未达眼底。
宋夏萌推宋羡鱼落水的事,像轻轻放进湖水里的石头,没在宋家的寿宴上溅起丝毫水花,就这么悄无生息地沉了下去。
宋子明注意到宋羡鱼的礼服和之前不一样,宋羡鱼随便扯了个谎糊弄过去。
寿宴进行到尾声,服务员给每人上了盅海鲜汤,宋羡鱼注意到服务员的手有些抖,以为是汤太烫了,端到手里才发现没烫到让人手抖的地步。
她奇怪地看了眼那位服务员,恰好对上服务员的视线,服务员明显惊了一下,心虚又慌忙地转开视线。
宋羡鱼有所警觉,放下已经送到唇边的汤匙,没再碰那盅海鲜汤。
“这海鲜汤真不错,熬汤的海鲜是一大早空运过来的,非常鲜美,你们都尝尝。”杨珍热情地招呼桌上的众人,说着自己又喝了一口。
“小鱼,你怎么不喝?不合口味?”杨珍在宋子明面前一向贤良淑德,之前她不是没劝宋羡鱼多吃点,可现在,宋羡鱼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隐含迫切,似乎很希望自己喝下那盅海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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