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潮重伤初愈,拖着满身疲惫回家,昏暗的视线中忽然出现一个模糊的黑影子。他定睛一看,欧阳锦坐在他家门口,靠着墙壁,垂着脑袋,似乎是睡着了。
云潮本来是不想惊扰欧阳锦,可欧阳锦虽然喝了酒,警惕性依然非常强,在云潮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就“嗖”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云潮。”欧阳锦伸出手拉住云潮的腿:“你回来了。”
云潮无奈,只能回头问欧阳锦:“你在这里做什么?”
“在等你。”欧阳锦抓住云潮,借云潮的力站起来,可能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腿有些麻了,他刚起身,就一个趔趄,向着云潮扑了过去。
云潮被迫接住欧阳锦高大的身体,冲击力令他往后退了两步,背部贴着门,欧阳锦贴着他。
“你喝酒了?”云潮拧眉。
欧阳锦点点头,伸出手指头比划了一下:“喝了一丢丢。”
“你先站好。”云潮推了推欧阳锦的胸膛。
欧阳锦不仅不站好,反而把脑袋靠到了云潮的肩膀上,他贴着云潮的耳朵问:“云医生,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你要怎么样才能喜欢我?”
“欧阳锦大人,你喝醉了。”云潮声音平静。
“我没有。”欧阳锦不满地反驳:“赫拉图说人类学中有个词叫‘舔狗’,我给你舔,你可不可以将就一下下?”
云潮:“……”
“赫拉图有没有告诉你,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欧阳锦抬起头,认真地说:“也可以应有尽有。”
“天色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别在外面晃。”云潮沉默了好久,抽出自己的手,扭过身子去开门。
赶在云潮进屋之前,欧阳锦迅速地抓住他的袖子:“我头有点疼,云医生收留我一晚吧。”
“不……”
“看在我专程跑了一趟去救你的份儿上。”欧阳锦可怜巴巴地说。
是的,欧阳锦不去救他,他就绝对活不下来。
诚如赫拉图所说,云潮不喜欢不对等,欧阳锦救了他,那他就应该给他回报。
在他的认知里面,对等很重要。
于是,云潮把拒绝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侧过身:“进来吧。”
欧阳锦赶紧跟着进去,生怕晚了,云潮就反悔了。
“我家里没有客房,你委屈下,睡客厅沙发。”
“好。”欧阳锦乖乖地坐在沙发上。
“我去给你拿套衣服洗澡。”
其实已经凌晨了,天边都有点蒙蒙亮了,欧阳锦下意识不想这么麻烦:“我可以不……”
“不行,你身上味儿太重。”云潮打断他的话:“要么洗澡要么滚。”
“我洗我洗。”欧阳锦连声道,还立马就冲进了客厅的洗手间:“我马上就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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