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长老,既然人老了,就该退下来,别整天有事儿没事儿到处整活儿找存在感。”宋裴慢条斯理地坐下,翘起二郎腿。
“会长,你看看,你看看,这宋裴当着你的面都如此嚣张,我好歹堂堂一长老,他什么态度?啊?他什么态度!”月长老真是痛心疾首,血猎协会怎么养了这么个反骨?
“我什么态度,月长老用炮轰了我家,还指望我能给你什么好脸色?”宋裴斜斜地看着月长老:“谁他妈一回来发现家被轰了心情能好?”
“那是因为血族进了木屋!”
“可问题是,您老也没抓住那血族啊,谁能证明你不是在公报私仇?”
“你……”月长老气得说不出话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行,我迟早有一天要被这个小兔崽子给气死。”
“老师,您怎么样啊?”甘铭连忙轻轻拍着背,给月长老顺气。
“甘铭,先送你老师回去休息吧。”楼波很无奈地说。
“好。”
甘铭搀扶月长老,月长老一把推开甘铭:“不行,会长,今天说什么,您也得给宋裴一个教训,不然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宋裴说:“没地儿搁就别见人了呗。”
“阿裴!”楼波警告地瞪了一眼宋裴:“一百鞭笞,刑堂领罚。”
宋裴拧眉:“老师……”
“两百。”
月长老听着,皱起了眉:“会长,两百是不是有点多了。”
刑堂的鞭笞,一百就能要人半条命了。
楼波就等他这句话:“好,那就不罚了。”
月长老:“???”
直到被甘铭扶着出去,月长老都还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给宋裴求的情。怎么宋裴就从两百变成不罚了呢?
甘铭心想,老师你怎么还不明白,楼会长本来就没有要罚宋裴师兄的意思啊,肯给你个台阶下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楼波这个人,对宋裴一向是袒护的。
他无子无女,宋裴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
其实宋裴在很多方面并不了解楼波,但在他为数不多的童年记忆里,楼波确实是扮演了父亲的角色。
他曾握住宋裴的手,教他开枪习武。
他也曾给宋裴做很多小孩的玩具,告诉他累了可以先去玩儿。
他还曾抱着生病的宋裴,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哄他吃药。
他能感觉到,楼波对他的爱护也不是假的。
人的感情这么复杂,他总觉得楼波有很多故事是他所不知道的。
所以,即便知道楼波有给他的身体注射药物,把他作为实验体,宋裴仍然愿意尊称他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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