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当这个想法荒唐又突兀地在脑子里浮现时,陈灼脊背发麻,阴郁地望了那两人一眼。
春日光亮下,男人和少女看上去很是般配。
他咬了自己舌头,口腔里出了血。
痛意让他混乱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他是她兄长,方才那些想法很不好,小家伙看上去这么娇弱,会吓到她的。
她想嫁谁都行,只要那人靠得住,真心待她,她亦也喜欢,他这个当哥哥的便该同意。
方才那人他亦是见过,为官清正,为人正直,风评良好,貌似挑不出差错。
他这个当兄长的,应为她感到高兴才是。
应该高兴才是……
可是三书六礼,十里红妆,他这个做兄长,当真给不了吗……
在陈念和陆良清都未曾发现的角落,陈灼形影相吊,看了他们许久。
他未曾上前去打断他们,也没有粗暴地拉着小家伙离开,现在的陈灼,失忆后的陈灼当了一个正常的兄长,甚是落寞地走了。
陈灼回了房,头痛欲裂之际,他解开了上衣。
然后,男人眨了眨不知何时染了水雾的凤眸,恍惚地盯着昨日被那小家伙吃咬的地方看。
红痕未消,那看似被她咬坏的地方也没有恢复原状。
他勾唇笑了笑,伸出手,缓缓触摸着被她啃咬的地方,似乎这般做,便能抚摸到小姑娘那饱满鲜红的唇瓣,能触到她那粉嫩的小舌头。
摸着摸着,他脑袋深处越发痛了,头似是要被割裂成两半。
后面,陈灼的意识越发混沌了起来。
他闭上了眼睛,眼皮微动,纤长而浓密的睫羽也在发着颤,眼尾渗了红。
他似是坠入到了一个梦里,手也从那些咬痕移到了别的地方。
梦里,他真想把她按在床上,听她哭,哭着喊哥哥。
让她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去见别的男人,不会对别的男人笑。
可他又舍不得这般对她。
她看上去太娇气太脆弱了,又一副很爱哭的样子。
他只想让她开心欢喜。
似是在睡梦之中,欲望下沉之时,陈灼也这般想……这世上,怕是不会有人比他更喜欢她了。
尽管只见了这小家伙一面,陈灼仍是如此笃定。
仿佛喜欢陈念这件事已经刻进他骨髓融入他血液,
不管他失忆不失忆,不管他是不是兄长,只要一看到她,那些浓烈的爱|欲和感情便会汹涌而来,将他席卷到一深渊。
不管他记不记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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