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觉里,他竟然会开始回味起面前那小畜生趴在他怀里吃奶的感觉。
那种感觉缓慢地侵蚀他全身骨髓,融进他的意识,他却毫不自知。
他开始想,是不是以前闹着要吃奶的她更好。
或许,他不该给她治那怪病。
这种荒唐的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许是被他刻意抹去,很快又消失不见,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晚风渐起,手上的血腥味缠绕不散,浓烈又刺鼻,陈灼头疼欲裂,由着这不知从何而起的痛意,男人凌乱的意识稍稍清明了些。
他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妹妹,一双凤眸水雾愈深时眼尾渐红,甚至将将红过他脸上血迹。
因为怒,也因着那……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欲念,男人对女人的欲念。
还有他身为兄长,对这个妹妹极其强烈的占有欲。
面前的小姑娘没回他的话。
许久都没回。
一个字都没给他。
没给他这个兄长任何解释。
当真是不打算要他这个哥哥了?
嗤。
陈灼剑眉拧起,冷笑一声后忽就转了身。
他没朝陈念走过去,而是转身朝后走了几步。
神思清明后,男人方才摇晃的步伐也稳了下来,身材削劲高大,一身玄衣带血,气势迫人。
忽然间,庭院死寂无声,没一个人敢发出声音,甚至大声喘气都不敢,包括远远站在一旁的陈母。
陈灼弯腰拾起了那把长剑。
刚被他扔在地上的染血长剑。
锋利,雪亮,削铁成泥。
这下,不仅陈念瞳孔骤然放大,浑身发抖,庭院里的人皆是。
看到陈灼漫不经心地着把玩手中长剑,庭院里的人纷纷磕头求饶,磕头声此起彼伏。
“求,求求将军饶了我们!以后,以后我们一定会守好小姐……”
“求将军放过我们……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将军放过我们……”
清荷这个小丫鬟也在里面,看到她家小姐后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也跟着磕头求饶:“奴婢,奴婢以后一定寸步不离小姐,将军就,饶了奴婢们这,这一次……”
各种求饶声哭喊声响彻整个庭院,就像地狱一般,陈念头脑昏沉,头疼欲裂,耳边甚至还出现了嗡嗡声。
她无法相信眼前之事,她从没见过哥哥如此……残暴,没有人性的一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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