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着林致荣这般对待族亲有些不念亲情,只是这样的族亲亲情不如不要。
林致荣之后又往舒府上去了一趟,他倒是没往卫国公府去,只约了邵元昇去喝酒,虽然邵元昇拒绝,但他态度做到位。
只是一直不见林厚福那边来道歉,甚至第三日,护国公府门口来了访客。
“什么人?”
护国公府的侍卫都是边关退下的,说是门神也差不多少,看着穿着官媒衣裳的妇人,早就得了护国公夫人吩咐的侍卫,黑着一张脸粗声粗气地问。
只是,他低估了官媒这一行人的脸皮和见识,这媒婆非但没被侍卫的态度吓到,以为对方是兵痞子,看不出自己身份,反而笑吟吟地上前,“这位差爷,我是官媒,是来向成姑娘提亲来……”
“哪家的?”
官媒不妨这侍卫居然问起来,愣了下,“这,与你怕你说不着,得求见国公夫人才好,”国公府姑娘的亲事,能是一个侍卫过问的吗?
官媒心中不屑,只是面上却依然满是笑容,“还得麻烦小哥进去通传一声,”手里就袖了个荷包过去。
干她们这一行的,说是官媒,但也是口碑好的私媒,取得一定资历后找关系做的官媒,早就熟知一点,轻易不要得罪各府门口的侍卫和门房。
谁知,这侍卫居然推了回来,“莫弄这一套,说说是哪家的向我家姑娘提亲,我家姑娘金贵人儿,不是像样的好人家,也别想进去。”
侍卫倨傲地站在台阶之上,意思十分明显,不是谁想来提亲就能提,也得先看看够不够资格。
这可是有些狂妄,可官媒知道护国公府的地位,忙堆笑道:“那是自然,成姑娘贵女,能委托咱们上门的自然也是贵人,与成姑娘相当。”
媒人一张嘴,能说出花儿。还有人言,能信世上有鬼,不信媒人一张嘴。
这侍卫恰是知晓后面几句的,“可拉倒吧,你们做媒的嘴里能有几句大实话,赶紧说是哪家的,磨磨唧唧,莫不是来耍弄我们国公府?”
“哎呦,婆子我哪里敢呦,”见这侍卫翻脸,媒婆忙赔笑道,“这不是话赶话到这了,”见自己一说话,这侍卫就不耐烦,媒婆不敢插科打诨,“便是宫中林昭容亲弟弟家侄子了,长得一表人才,模样俊美,得配咱们成姑娘呢。麻烦小哥给往里通传一下子。”
“谁家?”侍卫脸更黑了,“哪里来的不三不四的货色,也敢肖想咱们国公府姑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走吧,这事不用通传,没可能!”
他奶奶的,居然还真的敢来上门提亲,侍卫大哥心里把林厚福翻来覆去骂了一通。
不仅呵斥,他伸手就往下推这官媒,“你这媒婆也是好不晓事,什么臭的烂的居然敢往咱们国公府这边提,你不想在这行干了吧?”
“哎,哎,”官媒被推的倒退着往下去,“你这侍卫怎么还动手啊,怎么说话呢?怎么还推人?我好心好意上门来提亲……”
“嚷嚷个锤子啊!”侍卫横眉立目地凶道,“回去告诉那姓林的,再敢肖想我们姑娘,腿给他打折了!”
这话说得别说结亲了,怕是有仇。
这官媒若是个脑子拎得清的,也不会揽下这门亲事了,这是个财迷的,才被林厚福的父亲寻出来,过来提亲。
一想到自己若是来提亲,连大门都进不去,别说酬劳了,怕是连跑腿费都得不了几个,这官媒肉疼起来,也恼了,“你们国公府姑娘多金贵,连宫中昭容的侄子都看不到眼里,未免太傲气了。”
媒婆若是翻脸,一张嘴也能毁人,“我行走各家府邸,还没见过这样看不上人的姑娘,提亲的来了,连门都不让进,这出去说说……”
她这一口一个姑娘,似是国公府若不让她进门,她就要毁了成婧的名声,让她日后无法说亲。
只是,今日站在门口的这侍卫也不是个一般的门房,是国公府侍卫头领,国公夫人特意安排过来的。
一听这官媒居然敢要挟抹黑成婧,这侍卫头领恼了,一把揪起官媒的领子,“好你个不知好歹的媒婆,官媒你干腻歪了,想去蹲牢房了是不是?”
官媒眼一斜,“我就说了怎么地,你家姑娘这样看不上人,连四皇子的表弟都看不眼里去,这样轻怠,这么大的架势,来说媒连门都不让进,还赶人走。是不想嫁人了?就这样的性子,怕是日后也无人敢娶,”她就不信一个小小的门房能把她如何。
再说了,闹出去,只对国公府姑娘名声不好,她一个媒婆子可无所谓。
看着侍卫被她说的脸色越黑,官媒张嘴又欲说,便被一道阴恻恻的嗓音给打断,“娶不娶的关你何事?轮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了!”
侍卫头领一看,忙道:“舒三公子。”
舒怀亭走过来,脸色不善地看那媒婆,“你替谁来求亲?居然如此编排一个姑娘,是何居心?”
舒颜从马车上下来。
舒怀亭认识的友人里正好有从林厚福老家朗州附近过来的,得知林厚福在朗州所为后,特意来寻成婧,舒颜闲着无事就与他一起过来了。
来前,舒怀亭已经使小厮往国公府投了帖子,就那么巧,刚过来,便听到这媒婆威胁的话。
舒颜自然也听到了,只是她动作不及舒怀亭利落,慢一步被青萍扶着下了马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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