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日后这堂侄成长起来,他在朝堂上便可多一份大助力。
舒怀谨便是再心机多,哪里会想到这堂伯居然有那么“远大”的志向呢,若知道,怕是直接断路算了。
不大会儿,舒怀亭读书累了溜达着过来找大哥,见武安侯在,与之聊了小半天,等武安侯祖孙下午离开后,跟舒怀谨说:“大哥,我觉着咱们这位大堂伯心思有些高啊!”
从武安侯话里,他听出来,这位大堂伯热衷结交权臣,比如方才劝他若下场拜座师当选谁谁,谁在朝中有影响力对日后仕途好。
虽然其间是为他考量,但从他话里话外,能看出他有些钻营。
“在朝为官的,多是这样,”舒怀谨并不意外,因他出仕几年了,身边如武安侯这样的同僚太多,“哪个不想着高官厚禄。”
舒怀亭手中握着一串菩提手串,是他几年前偶然从一西域商人处所得,后每日里带在身上把玩,尤其是思量时,总爱转动珠子,“大哥说的在理,只是,虽我尚未入朝,却观咱们这位大堂伯是个野心勃勃之人。大哥莫忘了,贵妃可是宠冠六宫的宠妃,又育有六皇子,也极得圣上喜爱。如今各皇子渐渐长大,六皇子也该出宫建府了吧?大哥还是多留心下大堂伯为好。”
“若是他太过钻营,四处交好朝臣,便是没这个心,到底是六皇子亲舅,若被有心人或者圣上看在眼中,可不妥。咱们虽然出侯府多年,如今也别居,可还没出三服。大哥,就当我是小人之心也好,只不能轻视。”
其实,舒怀谨也曾有过这样的顾虑,只是后来见过六皇子后,便觉着他不大像想夺位的,武安侯也不是个有那么大能耐的人,当然,也许这是表象。
虽然觉着武安侯只是功利心重,但听弟弟这么说,笑了下,“你的顾虑是对的,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多留心。”
舒怀亭点点头,他知道大哥比自己心思还重,只要有这个警醒就能防着,当然他也希望自己过度揣测了,武安侯没这夺嫡的心思。
自古夺嫡之路难,稍有不慎便会踏入深渊。
“不过,”舒怀谨笑着指了下他缠绕在指间的手串,“你这习惯得改改,一想事就转珠子,我见你读书时有时也转,科考时这东西可不能带入。”
舒怀亭低头,“无妨,不影响我。”
见他即便跟自己说着家常话,也是一副阴沉脸模样,白瞎了一张清俊脸,这马上就要议亲了,谁家姑娘喜欢一阴沉脸的青年?
只是,他多年如此了,舒怀谨也无奈,“我上值没空闲,你平时无事时,就去后院找阿颜说说话,也叫上怀钰,他都成书呆了,带着阿颜出去逛逛也好。她来京城后,还没正儿八经去街上逛过。”
“嗯,大哥放心,”舒怀亭给舒颜找了几本相雨术的书正好要给她送去,又算了下日子,惦记起妹妹亲事来,“若是卫国公府那边同意,这马上就有个吉日,是不是就得来提亲了?”
“应该是的。”
“希望邵五能对阿颜好,不然……”
舒怀亭露出个越发阴沉的神情,让舒怀谨见了越发头疼地按了按额头,更觉着三弟这样子,日后娶亲难。
就算是二弟读书呆了些,可那也是个斯文清秀郎君不是。
可三弟这阴恻恻模样,长得再俊,也让姑娘们害怕啊,就算知道说了没用,当大哥的还是操心说,“你没事时,多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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