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手握剧本,苟一苟避开外界因素,自己活自己的就是了,还信什么邪门的冲喜作甚,更何况对象还是能把他气吐血的向长远。
左越好奇的打开信看,字如其人,飘逸潇洒,内容就实在有些令人失望,除了说是愿结为兄弟之外,还絮絮叨叨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废话,诸如他曾在某处遇到过一个瘸子神医,能治沉疴顽疾,他已命人去请神医。
还有,他在江州游历之时,听说有一株虚无草能治百病,他也叫人去找了。
左越:“……”他看完几封,不由得对这位将门的小公子另眼相待。
徐原青一语中的:“懵懂之中带着清澈的愚蠢。”
第18章
“阿嚏。”向长远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去厨房找吃的,这几日应付肖予安喝了不少酒,胃空荡荡的着实难受。
他迷迷糊糊的顺着长廊走,忽然见了什么又退回了几步,“阿姐?”
向长宁负手向前,见他睡眼惺忪的模样颇为嫌弃,“正巧找你,你将此封书信亲手交给宣平侯,此事关乎前线将士的身家性命,你责任重大不可耽搁,去吧。”
向长远瞌睡一下就醒了大半,望着手里的书信正想拒绝就不见人了。
他知事关前线向长宁不会与他玩笑,深知此事重大,忙醒了瞌睡将信放入怀中,往宣平侯府去,兴许是因为冲喜之事,他惹徐世子不悦,所以宣平侯府护卫见他不听一言死死拦着不让他进。
无奈之下,向长远只能行下策。
“嘶,怎么这么冤孽。”
落地便听到凉凉一声,回头一看正是不许他入府的徐世子。
徐原青一身青灰色的宽袍,外披着大氅,青丝用红色的发带绑束,气色大好,正闲情逸致的钓鱼,神色淡然的望着他这偷偷摸摸的行为。
向长远怕他再将自己赶出去,忙解释,“世子,我是来找侯爷的,事关重大,护卫不让进,不得已出此下策。”
闻言,徐原青嫌弃的神色微微收敛,思索了片刻,呢喃道,“你父兄要回来了?”
向长远微微一怔,神色如常,没有回答。
边疆战况吃紧,徐原青分得清轻重缓急,不会此时为难于他,想他估计不知道书房在何处,转身朝亭子里的左越吩咐请侯爷去书房。
然后将鱼竿放下,朝他招手,“走。”
向长远意外他竟亲给自己引路,思绪杂乱,“多谢世子。”
徐原青:“你以为谢我就能掩盖你私闯民宅的罪吗?”
向长远知道他说话向来这样,浅浅一笑,顺着他的话回,“那就等我与侯爷说完事情,再任世子处置。”
徐原青撇了撇嘴,懒得再回他话。
两人绕过园子,经过长廊拐了两道弯,终于到了书房,将人送到他就要走,向长远忙道,“世子稍待。”
说完就进了书房,徐原青回头看,半掩的门可见向长远周正的行了礼,将信交给了宣平侯,两人交谈了几句,他便退了出来。
徐原青猛回过神来,自己竟鬼使神差等他,这几日睡得不好果然精神不济。
向长远见他没有离去,眼睛弯了弯,夕阳的柔光下,少年显得温柔可爱。
徐原青转身就走,后面的人急追上来,询问他,“世子怎知我父兄要回来?”
向长远适才急着送信便压下了疑虑,他刚才只说来找侯爷,徐世子便猜测边疆要班师回朝,前几日向长宁也的确与他透露过,边疆大局已定,不日便可班师回朝。
只是此事无人知晓,就连向长宁也没有同他直截了当的说过,只是从她言语中猜测出,此事更是事关重大,未有奏报不敢有传言,他万万没想到从未出过京城的病美人徐世子张嘴就猜这点。
徐原青看他眼中笑意淡淡,眼底藏着几分寒意,果然有关大事他不会嬉戏,他见他如此便知事情有出入,疑惑反问,“边疆还未定?”
向长远沉默不语,眼中寒意盛了几分。
“我猜的。”徐原青将他的问题答案补上,言语淡然对此事似乎一点不在意。
向长远看他瓷白的面容,不禁微微蹙眉,他半个字都不信,边疆这几年战况吃紧,今年尤其紧张,此前向长宁回京是按照惯例,近年关便会派遣将军回京述职,恰好选中她了,怎么猜也不会联系到他父兄要回京了。
这几日有关徐世子的事情他听得比江湖传言还多,对他评价多是明嘲暗讽,骂天骂地,不可一世,比纨绔子弟更让人摇头叹息,若不是同他一道救下的寻娘,又亲眼见他轻而易举将太子亲信拉下马,还见过他病躯也能施展拳脚,他或许就信了传言。
细想想,徐世子行为举止都独树一帜,却能在京城树敌无数且毫发无损的活到如今,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的身份吗?
“怎么,怀疑我?”徐原青感受到他灼灼的打量目光,也在想自己冲动了,一时忘记向家班师回朝之前京城无人知晓,他不该提及,但现在话说出口难以收回,模棱两可显然打发不了向长远,他思索片刻,抬脚靠近向长远,沉声道,“今年初春时边疆大捷,我听我爹说不久向将军就要班师回朝,如今已有半年,捷报连连,且未到冬时你阿姐就回京了,如此种种,再加上你不顾礼数翻墙见我父亲,细细一想,除了边疆战事稳定,你不会如此着急找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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