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原青无语,左越毫不客气的“啧”了一声,被世子拉着走时小声嘟囔,“向公子怎么有时候像个傻子。”
徐原青抬手敲了他脑袋,警告他,“你少说闲话,要是惹到了我都惹不起的人,我看谁保你。”
“呃……”左越捂着脑袋委屈,瘪嘴说,“我说太子的时候你都没打我呢。”
“嗯?”徐原青扬手作要再打的状,左越忙捂着脑袋逃,委屈巴巴的应承不敢再说了。
左越说李英和罗氏出了藏宝阁去了茶肆,说是许久没有闲耍,今日一不做二不休要什么都不想,好好玩闹。
嘱咐完他照顾好世子,还不放心的问是不是向公子也在,左越说也在她才放心离开。
徐原青头疼的叹息,看来李英极其信任向长远,他无奈过后又觉得不错,人活着总是要有些盼头。
马车上,左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徐原青听的脑袋疼,看他热情高涨就没浇冷水,随他自言自语,马车一顿,听外面动静似乎是遇车了。
他轻轻推开小窗,瞧对面行来的马车让路,路边行人自觉避开,宣平侯府的马车慢慢悠悠的前行。
隆冬,冷气呼啸,徐原青青丝被吹拂散开,马车交汇,他看见让行的马车车帘被一只修长的手掀开,见一张朗月星目的脸,那人抬眼望来,剑眉星目,嘴角含笑朝他微微颔首,端着谦逊温和的姿态。
脑子突然“咚”一声响,徐原青只觉震耳欲聋,恍若深海中潜藏的巨兽出水,将要搅动风云的声响。
思绪搅做一团,他久久不能回神。
左越念叨完发现世子僵硬着推窗的动作,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一样,他也紧张起来,小心翼翼的轻声叫他,“世子?”
一连叫了几声,徐原青才猛然回过神来,回过头看他的神情都有些恍惚,左越紧张的询问,“世子你怎么了?”
徐原青顺手将车窗全部推开,任由冷风拂面,让自己保持一些冷静,适才那人便是沈玉泽,他千防万防的原主男主,他之前也远远地见过他几次,从未有一次这如此近的距离,这一次毫无预兆的碰见,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他撑着小几轻柔太阳穴,仔细会有刚才不过片刻的交汇,不放过蛛丝马迹,心中了有了猜想,出声询问,“刚才辆马车是哪家的?”
左越适才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注意到,看世子神情紧张的模样,忙起身去问马夫,不过一会就坐回了来,给了他答案,“挂的似是江府的牌。”
徐原青抬眸望向车外,眼底含了几分凉意,若是没记错,这条街是通往皇宫的必经之路。
如他所料,沈玉泽果然是只蟑螂。
他原也想过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只是他那时只是一个边缘角色,毫无光环,根本就动不了他,还反伤了自己,最后才不得不走下策,先抢男主气运,然后再保住自身。
他很快调整好了情绪,沈玉泽若是要走原书的路,他可比沈齐文麻烦千倍万倍,若是不战就退,那他不如找块豆腐先撞死自己算了。
徐原青伸手将车窗关上,看左越担心的神情摆手示意他自己没事,接过他倒的热水,询问,“顾三知每天在干嘛?”
见他神情恢复自然,脸色也如常,左越才松了口气,神采飞扬的回答他的问题,“顾先生真是个妙人,府上谁有点毛病他都能治好,世子吐血那次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是顾先生以性命担保为世子施针,最后才将世子从鬼门关拉回来,自此夫人连太医都不信了,就只信顾先生,府上的老大夫也趁此机会回乡了。”
徐原青知道现在自己的药方都是顾三知拟,看来他确实有些真本事,与江湖骗子不同,越来越觉得会不会原主的生辰八字真与向长远很合,他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意这些,忙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甩走,面无表情的问,“没摆摊了?”
“最近府上找他的人挺多的,应该是没时间吧。”
“闲来无事,我们去瞧个热闹。”
回了府上,徐原青径直去顾三知居住的院子,人是他气上头的时候弄进府上的,原本是想找他麻烦,奈何琐事耽搁忘了,院子里十分热闹,成群的人眼巴巴的望着屋子。
见到徐原青后讨论声戛然而止,忙行礼。
他摆手示意,众人让路,远远他便见顾三知在门口摆了张桌子,居然在他府上干起了看诊的活,他正给一个小孩把脉,那小孩见徐原青后想起身被顾三知拽坐着,徐原青也示意他不用动。
顾三知全神贯注的给小孩把脉,片刻后收回手,客气的说了病症,嘱咐日常注意些什么,最后小孩感激涕零的给了一个铜板就忙不迭的让开了。
“世子也要看诊?”
顾三知眼睛上仍旧覆盖一层黑布,只是每次他抬头望来,都会给人一种他其实看得见的错觉。
徐原青一言不发,顾三知抬手示意,“即便看也清世子排队。”
徐原青一抬头看,院子里不过片刻就空无一人,都躲着他去了,再看顾三知悬在空中的手,这才觉得他是真瞎子,心情稍微舒坦了一些,撩开衣袍坐在他对面,抬手打下他的手。
“我不看诊,请你算个命。”
顾三知一怔,收手收拾桌上的东西,坦然笑问,“世子不是不信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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