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漪松了口气。
免了一次被淋成落汤鸡的厄运。
他低头,在包里扒拉钥匙。
这个点回家,王伯和小包十有八九是不在的,爷孙俩每天总是在这个时间段出门,买晚餐要用的菜。
也不知道他俩带伞没有。
宋清漪一边开门一边思绪乱飞。
翻滚的乌云从远处飘来,将白日的光线彻底遮蔽,分明才刚过五点,外头天色已经黑得和晚上差不多。
宋清漪走进家门,将包往玄关的架子上一挂,弯腰,在置物架底下翻找起王伯放在家里备用的医药箱。
今天快下戏的时候他一时间失手,还是被刘昆仑捣了一拳头。
别说,这家伙拳头挺硬,宋清漪下午时没感觉,刚才回家路上小跑几步拉扯到伤处,着实有点痛。
可恶。
今天晚上他非要再给他刷两个黑词条不可。
宋清漪气鼓鼓地打开医药箱,走到沙发边去抹药。
沙发旁边放了个很大的穿衣镜,在这里涂药比回房间对着卫生间的镜子要方便些。
宋清漪将上衣脱掉,半扭过身,看自己腰后的淤青。
还好,面积看着挺大,颜色却不深,过两天估计就能消掉。
按照宋清漪原本想的,不过是随手擦个药,加上穿衣服和脱衣服的时间,只怕连一分钟都用不着。
他没有开灯,打开药油倒在手上,十分敷衍地往身上涂。
直到窗外一声闷雷炸响。
闪电划破天空,暴雨倏然落下,银色电光从窗外灌入,将半边客厅映得雪亮。
清晰勾勒出了某个坐在沙发角落的人影。
艹!
宋清漪余光瞟见,吓得差点原地跳起来。
这特么,是人是鬼??
被吓到的青年衣服都顾不上穿,像只兔子一般窜到客厅角落,啪地按下灯开关。
下一秒,冷色日光灯亮起。
宋清漪和坐在沙发上、正皱眉看着他的祁钰四目相对。
……什么情况。
场面过于尴尬,两人齐齐陷入了沉默。
宋清漪僵在原地半晌,后知后觉地跑回沙发边上捡衣服。
“等等。”祁钰冷着声开口。
宋清漪:“嗯?”
干嘛?还不让人穿衣服了?
祁钰闭了闭眼。
宋清漪的眼睛却瞪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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