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我怀疑遍了朝中所有的人,就是没有怀疑过尹随,也正是因为他完全没有杀我的理由,可直到庸儿的身份揭开,我便明白了尹随有杀我的理由,而且十分的充足。”周潢道。
“什么理由?”涂伯问。
“正是因为庸儿,在尹随的心里,庸儿是他的孩子,毋庸置疑的,将来,尹随一定会是支持庸儿的,可庸儿的母亲地位卑下,而我的太子妃又是沈家女,一旦我登基,沈元好就是皇后,以后,不用说,我的继承人,定是沈元好的所出,尹家和沈家是生死大仇,这情况是尹随决不愿面对的,而抛开尹沈两家的仇不说,以南雅的地位,庸儿以后最多也只会是一个闲散王爷,这显然于尹随的愿望相左,而据我们后来所查得知,当时,父王去逝后,就已下旨传位于我了,而当时,皇奶奶也立马把庸儿接近了宫,显然,为了是以防万一,毕竟,当时,我还在洞庭,也就是这样的局势,让尹随看到了希望,只要我一死,庸儿做为唯一的继承人,顺理成章的登基,这对尹随来说,是最快,最好的捷径,尹随此人,老谋深算,又大胆狠辣,这样的事情,他是做的出来的。”周潢道。
“如此说来,那倒是十之八九,只是当初,刺杀公子爷的那个疤面人一直没有消息,若是能找到他,一切便迎刃而解了。”涂伯道。
“我相信快了。”周潢说着。然后由涂伯推着轮椅,进了里屋。
陆灿回到京师,先去京师衙门报了案,然后由陆太师领着,去见了圣祖太皇太后,说了遭人追杀之事。
皇家公主跟人私奔,这对大周皇室来说,那也是一个大丑闻,如今,由元好出面,那晴儿就不是私奔,仅仅是由陆灿护送着去见太后,这个理由正好解了皇室的尴尬,圣祖太皇太后也干脆来了一个难得糊涂。
随后又立马派人来见晴儿,问候一番,干脆的就让晴儿留在太后身边养伤,陆灿化险为夷,从私奔变成了保护公主,不但无罪,反而有功了。
陆家险险的避过一场大祸,尹随虽是不甘,却也不敢明的忤逆圣祖太皇太后。
珍宝轩的雅间。
陆家虽然避过了祸,但晴儿仍是和亲公主,虽然现在以养伤为由拖时间,可伤总有养好的一天吧,陆灿心里焦灼,自然就拉着颜广和宋哲喝酒。
陆灿一杯接着一杯,颜广也是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样子,整个雅间,散发出浓浓的酒气。
“好了,颜广,陆灿发酒疯,你也跟着他乱来啊。”宋哲在一边劝着两人。
“宋哲你别劝,酒是好东西啊,一醉解千愁。”颜广说着,便抓起身边的剑,狂舞了起来,结果,遭殃的是门边的两株兰花,那长长的叶片断成几截。
宋哲无奈的翻翻白眼,颜广狂起来就是这股子劲儿。干脆也不劝了,自顾自倒了一杯,跟着他们一起喝了起来。
“我为晴儿的事情发愁,你有什么愁的,你如今可是正春风得意,官场情场两得意,我可听说了,新乐坊的头牌飘雪姑娘已经放言了,只要你愿意,她一分银子都不要你出,自赎自身,为你洗手做羹汤。”陆灿大着舌头道。
“你懂什么,你好歹还跟晴儿公主两相知,可我……唉……”颜广说着,又是一通痛饮。一边的宋哲看着他,颜广今年也三十了,可这些年来,一直都没见他对哪个女人动过心,朝中一些个大臣也给他做媒,可都被他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拒绝了。
宋哲知道,颜广的心里有人,只是这人是谁,却不清楚。
“喂,我找宋哲。”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叫喊声。
宋哲连忙丢下两个酒鬼,出去一看,门外两个人,前面一个被五花大绑的,而后面的人宋哲认识,正是失踪已久的董二公子。
此时,董二公子见到宋哲,便嚷开了:“姓宋的,你看看这人,是不是当初劫你货的人,我们董家,好好的做着营生,却被人栽赃陷害,我花了几年的功夫,终于将罪魁祸首抓到了,你认认。”
宋哲一听,连忙仔细辨认着,此时,屋里的陆灿和颜广听到外面的吵闹,也走了出来。
那颜广听董二公子说起当初的案子,不由的留了心,这案子,太后曾叮嘱他私下查查的,记得当时,太后说过,这案子应该另有内情,似乎跟皇上身上的冰蚕宝衣有关,太后怀疑,幕后之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一百二十章魏五之争
虽然事隔三年,但宋哲还是认出了魏五,他正是当初带着人劫了自己船的那个头儿,再加上此番,魏五刺杀晴儿公主,于是魏五的罪便坐的十足十。
这案子自该由京师衙门接手,只是,董二公子指出,他怀疑京师衙门于魏五互为狼狈,当初那些赃物,分明就是衙门的人在搜查时自己放进去嫁祸的。
董二公子扬言,他对京师衙门不放心,顺便的,还把京师令崔百岁给告了。
有着苦主的要求,再加上此时可能牵涉到京师令,最终这案子就由颜广为首的御史衙门接下了,魏五便关到了御史衙门的牢房里。
一通审训下来,魏五便招了,他所谋的确实是越氏宝藏,越氏宝藏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而他在一次无意中得知,董家献给皇上的冰蚕宝衣正是出自于越氏宝藏,因此,魏五便打起了董家的主意,于是就买通的京师衙门的几个差役,行此嫁祸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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