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芷一声惨叫,只觉手指好像已经断裂,钻心蚀骨般的疼痛。
莫如雪身子娇贵,又有多少日没有进食了,不一会儿就被魁梧汉子抓住。
陶芷自己都自顾不暇,又怎么顾及莫如雪,心头犹如万马奔腾,却无可奈何。
远处天地浑然一线,陶芷是倒在地上,眼前的沙子宛如有了生机一般,颗颗跳动,陶芷贴耳于地,听到从地底深处,传开轰隆隆的声响。
杀伤抢掠的劫匪都不能顾之不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远方,赫然间从远处而来的人,各个骑着快马,奔驰而来,踏起来的灰尘铺天盖地,漫天飞舞,像是一层迷雾一样。
只到看到迎风招展的旌旗后,那些劫匪才恍然回神道:“是官兵啊。”
一句话,掀起了千翻巨浪,劫匪四散逃亡。
那些铁骑的声音,快速前进,像是一只巨兽吞噬着涣漭原野,铁骑兵团用的马是精挑细选的,固然那些劫匪的马是远不能及的。
陶芷用尽力气爬起来,对洞口的孩子说:“别怕,我把如雪姐姐扶过来,就来拉你们出来。”
那两个孩子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无声地点了点头。
陶芷将吓得痴呆的莫如雪扶起来,这生死一线的转换实在是太大,莫如雪毕竟还是孩子心性,扑在陶芷的怀里,哇的一声哭起来。
陶芷轻轻拍着莫如雪的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不过片刻的功夫,铁骑兵已经到了眼下,他们止步不前,却不追逃走的劫匪。
陶芷皱眉,抬头望去,铁骑军队里,赫然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那男子不是穿着铠甲,而是一身锦衣华服,身体掎拔如五岳,双瞳浟湙潋滟,澹泞的涓流,沥滴渗淫那样的清澈,清澈得生出寒意,叫人看得胆战心惊。
而在那年轻男子旁边的则是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风尘仆面,脸色微黑,看来是常年朝阳所晒,应该是征战沙场多年,不似年轻男子那样华贵,但是英气十足,
那人目光徒然阴鸷,一抬手,说道:“拿箭来。”
身旁的士兵恭敬的把箭双手呈上。
那年轻男子虽然带领着铁骑兵团,但是手指不似经历了风霜雨雪而粗糙难看,而是莹然如玉般的洁白无暇,像是新生的婴孩,那样的欺霜赛雪。
年轻男子接过弓箭,三箭齐发,箭带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呼啸而过,三只箭皆都齐齐的射进劫匪的背部,箭头穿透心脏,瞬间一命呜呼,一一从马上跌落下来,坐骑却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向前奔波。
剩下的劫匪惊慌失措,更是快马加鞭,急急前近。
年轻男子,嘴角轻微一扬起,似是极其不屑,漫不经心拉开第二只弓箭,又是没有悬念的射进了劫匪的背部,只听到一声惨叫,那劫匪应声而落。
劫匪来时本来不过,只过二十余人,在年轻男子的射击下,不多时,剩下的劫匪只有十个劫匪,箭声呼呼而过,像是飓风咆哮,又似长波涾溻
陶芷一直抓着莫如雪不放,而久经沙场的男子,皆是力大无比,陶芷在他们面前犹如一只蝼蚁在巨人面前一样,微不足道,只不过一会儿陶芷被人扔之于外。
只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莫如雪凄惨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尖厉,一声比一声刺耳。
陶芷看着那些同行的难民们,哀求道:“救救你们救救她,救救她,她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可是那些难民都是闭目养神,不动分毫。
陶芷眼神凌厉地看着那些难民,看到陶芷眼的人,都无法直视陶芷而底下了头。
那些人围着莫如雪,她无法靠近,突然她看见了侯爷,斐济不忍在看下去已经别过头,而那些士兵蠢蠢欲动,没有一个人注意陶芷,陶芷心一横,取出自己怀中的匕首,那把匕首还是陶芷在付息那里拿来的。
侯爷看着无趣,调转马头想离去,突然一个人形同鬼魅,不知从何处而去,只见寒光一显,动作快速太快,一把尖利的匕首插入马的脖子之处。
马连痛苦的叫声都没有发出,前蹄倒下,马上的侯爷已经有坠落之势,侯爷倒地,连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也就是这个时候,陶芷逼近,动作快的,犹如闪电划过,那把明晃晃的大刀一下子压在了侯爷的咽喉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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