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做了几十?年皇位的英明帝王都不会拖泥带水、优柔寡断。老皇帝第一世害了兄长?一家?,照兄长?对嫂嫂而孩子们的宠爱,这老狐狸怎么可能还会因?为太上皇而伤神呢?
因?而经过严密分析,再加上方才兄长?还在同嫂嫂一起悠闲地午休,他?赵泽瑜有理由?且有证据指证他?哥就是不想干活故而欺凌他?弱小的弟弟、欺骗他?善良弟弟的感情、唬着他?去白白干活。
而方才他?尚且陷在思绪中无暇思考这个问题,他?哥便故意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溜回了太平宫享天伦之乐去了。
或许现在兄长?正在抱着嫂嫂亲昵、或许他?们正在抱孩子哄孩子玩,或许韫儿正在甜甜地叫着父皇母后,只有他?,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一腔激动地从北疆赶回心肠柔软的赵泽瑜要孤零零地去批折子!
他?只是一个想混饭吃的闲王,为何要这般对待他?、摧残他?、折磨他??
正四处抱着拂尘找人的太监总管气喘吁吁地好不容易找着了“失踪”的安王爷,可能实在两条腿禁不住奔波了,顺势扑通一声跪在了赵泽瑜面前:“王爷啊,求求您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奴才吧。陛下吩咐过,最近乱党仍然蛰伏,一定要看好王爷,不能让您四处乱跑,免得被奸人所害啊。”
赵泽瑜撇了下嘴,认为他?哥可真是大?惊小怪,他?一个活了这么长?时间、又修习六道心法的高?手,若还惧怕几个区区刺客的话,教给他?六道心法的周徵都得因?教人无方羞愧而死。
正在书房写信问赵泽瑜他?们什么时候能进兵南祁的周徵打了个喷嚏,觉得这外面春暖花开,屋子里还寒凉潮湿可实在是太不方便了,等过几个月那磨磨唧唧的宴安帝过来他?就能彻底摆脱了。
显然赵泽瑾是比他?这个现在并不想动脑的弟弟多上许多智慧的,他?怕的就是赵泽瑜这种心态。
别?看赵泽瑜前世的时候武功多么臻至化?境,他?的身体现在就是一个不到及冠的小毛孩子,他?本?人还不过是刚恢复记忆,那内力想必也比不上前世双十?之龄时的内力。
还一流高?手?他?现在也就是招式领悟上的宗师,内力上的三脚猫。
太监总管生怕这位祖宗继续往别?的地方窜,苦口婆心道:“陛下那儿还有一半多的折子呢,王爷您看还是正事为主?不是?”
他?以为自己在苦口婆心,可惜赵泽瑜方才识破他?哥压榨他?的“阴谋诡计”,正腹诽呢,如今倒是正好有个撞上来的。
“张公公,你这是从勤政殿跑到这边来的?”
“是,奴才是追着王爷您过来的。”
“哎呀,那你这体力不行?啊,就你这跑两步就喘的模样,怎么伺候得了我?哥那种活阎王呢?”
张公公险些给他?磕头,说?陛下是活阎王,王爷敢说?他?这个当奴才的可不敢听。
至于说?他?体力不行?,他?一个御前伺候的,就只今日跟着这位精力满满的王爷一日,何需这种跑马的体力?
赵泽瑜在太监面前抹黑了他?哥,心满意足,叮嘱道:“本?王知?晓你是皇兄身边的人,没事,你放心大?胆地告诉皇兄本?王为他?量身起的名字,一定要告诉。”
张公公:“……”
他?之前跟着师父张忠好歹也在太上皇跟前伺候好多年了,也见识过不少太上皇的“英明决策”,也见识过不少达官显贵,还真没见识过这位安王殿下这么无理取闹的要求。
之前太上皇退位师父将他?推举给陛下当新的太监总管时曾说?过有这样一个主?子伺候是福气,定要好好服侍陛下,可谁知?有一天他?还得跟陛下转述这种“绰号”啊?他?还想多活几年。
让苦哈哈的张公公跟在身后,赵泽瑜大?摇大?摆地回了勤政殿,看着这奏折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吃一堑长?一智。
这一回绝对是因?为他?心软善良,体谅心疼他?这位狐狸兄长?这两个月来几乎都殚精竭虑,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好糊弄、人傻。
下一回他?再上他?兄长?的当他?就把自己名字倒过来写。
无奈,望着桌子上这各地雪花一样的折子,赵泽瑜揉了揉太阳穴、跳个不停的眼睛,又一脑袋扎了进去。
虽说?的确繁琐,可待到晚膳时,赵泽瑜也差不多理清了各州县的问题所在。
做大?的问题其实还是之前失控的买官买考核牵连太广,幸亏是买官之人户籍集中于京城附近,涉案的又都是朝中人,否则这天南地北的,抓人审理都得给刑部折腾疯了。
虽然兄长?还没来得及同他?说?,赵泽瑜单从奏折上便能看出?此事也是兄长?的手笔,将矛盾提前激化?新帝上任之时一把火烧个干净,也震慑一番那些观望中有这种不轨心思之人。
果?真是好手笔,诱敌入套、借机上位、整顿吏治、立威震慑、惩戒奸猾。
果?真是自己活得再久也比不上的手腕,可见人的脑子生来便是有差异的,想来他?前两世那般绞尽脑汁、如履薄冰才办成?的事,他?哥可能自然而然地就能节省一半的时间办得更好。
赵泽瑜自认在古今的名将之中,自己好歹也算是个人物,当今天下,放眼望去,除了兄长?赵泽瑜倒也不觉得自己比谁差,可每次见到兄长?的手段还是觉得难以望其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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