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了,把男人当场逮捕,他被抓时还在大喊着:“我爱你顾重!”
其他房间的客人本来就因为骚动而探头围观,男人这么一喊,大家都知道当事人是顾重了。
顾重松开林商辞,她左手下意识握着她的手臂,却总感觉湿湿的,摊开掌心才发现林商辞流血了,她还该死地穿着黑色的长袖衣,衣服上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林商辞后知后觉地痛了起来,她皱紧了眉头,咬着下唇,额头上沁出了汗珠子。
警方看在时间不早了的份上,便要求她们明天再做到案说明,经理拿了酒店的车子就要送她们去医院。
但是林商辞却对顾重说:“你去我房间等我回来,把头发吹干,不然感冒会加重。”经理拿了一块小毛巾让林商辞捂着伤口,林商辞也一直捂着。
“不行,我必须跟你去。”顾重态度很坚决,她现在一点都不累了,满脑子只有林商辞的伤。
因为顾重打死也要跟,林商辞只能由她去,经理已经想好了各种解决方案,一路都在给她们讲解,言语间都是在暗示顾重不想把事情闹大,顾重碍着艺人的身份也没有直接让他闭嘴,她帮林商辞按着手上的伤,毛巾都快被血浸湿透了,眉头一直皱着没松开过,神情是懒得掩饰的不满。
林商辞想着,还是说了一句安慰的话:“没事,不用担心。”
“你怎么不让两个保安走前面?你连打架都不会的人还敢去抢刀子。”
顾重的本意是想责怪她,但是想到对方是因为自己才受伤,语气就变得有些娇嗔了。
“我又没想那么多,反正你不能死。”
顾重死了,她敢担保明天早上醒来一定又是7月24号了。
“那你死了,我们就不用回去了吗?”
“会。”
她们还是会回去。
顾重还没来得及问她这句话的意思,医院到了,护士看了一眼伤口就让她坐着,然后叫来了一个实习医生。
实习医生很年轻,看起来也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和她们差不多,他拉了椅子坐下,检查过伤口又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让护士替他准备好缝线工具。
林商辞一看那铁钩钩和细线,身上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觉得有点可怕,就撇开了头不去看。
手上的血迹都清理干净后,顾重才清楚看见那道伤口,有五六厘米那么长,看起来还有点深。
林商辞有点紧张,顾重下意识拍着她的肩安抚她。
虽然打了麻醉,但她还是能感觉到针线勾着皮肉的触感,她咬着牙假装不在意,但是实习医生动作有些粗鲁,让她不得不在意,想偷瞄又不敢。
过了许久,从她干涩的嗓子里突然就问了一句:“你说你注意他十年了,是真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想知道答案。
顾重也不敢看缝针,只是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回答她:“真的,和其他包袱一样,常常来见我的,我都认得。”
当林商辞以为她已经回答完毕的时候,对方又补了一句:“和其他包袱一样。”
像是在强调什么,林商辞没有再说话。
好不容易医生说缝好了,林商辞才转头去看,就看见自己手臂上爬了一只蜈蚣。
“你这伤,疤痕是肯定会留的了,后续可以自己找医美机构做个激光祛疤什么的。”实习医生用镊子夹了一团棉花沾湿了碘伏在伤口处涂出一块黄色区域,这才让护士进行包扎。
“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也算严重,毕竟还得缝针是吧,但是后续你可以自己换纱布,外面自己买个纱布碘伏就行,然后按时吃医院开给你的抗生素,要是伤口有流水化脓什么的,你觉得不对劲就去医院看看,千万别自己当医生,万一感染严重你就得砍掉,知道不?”
林商辞点点头,经理跟着她们要去柜台结账,顾重挡住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卡说:“刷我的。”
这酒店,她得追究责任。
她们办了结账领了药,经理把她们送回酒店。
回程的路上他又开始说:“顾小姐,我让人给你开了另一个房间,你今晚可以睡那。”
“不用,我和她一起睡就行。”顾重打死了都要拒绝酒店的安排,这样后续追究起来才不用顾虑那么多。
万一现在接受了他们的好意,后面自己追究起来反被对方说拿了好处又倒打一靶,这样就不太好了。
“这件事我会通知我们老板,她会派人和你们酒店联络,你们必须得尽快查清那名男子是如何闯进房间里的,明天我们也会亲自到警局说明情况。”林商辞同意顾重的做法。
经理心里想着完蛋了,但还是安安稳稳地把人送到了酒店,林商辞陪着顾重把她原来房间里的东西收拾收拾,全搬到了自己的房间。
顾重本来坐在床上想等林商辞出来,她原本的湿发在外头来回跑一趟,就干了,现在整个人放松下来,倦意又来袭了,她听见浴室里传来吹风机的声音,但是她的眼皮支撑不到吹风机停下来,所以当林商辞吹干头发出来时,就看见顾重侧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将浴室门虚掩,只留一条缝隙让光从里头透出来,她蹑手蹑脚地拿过遥控器调高了室内温度,然后又拿着棉被好好地盖在顾重身上,这才小心翼翼躺在她身边的空床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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