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絮抿唇笑了下,说不清楚是为什么,但那时候她一点都不觉得是在受罪。
半夜三更,医院里没什么人,沈絮难得主动吐露心声。
“其实我今天挺开心的,就算是半夜在这打吊瓶也挺开心的。”
“我其实很少生病,也很少来医院打吊瓶,印象里我上一次打吊瓶还是小学二年级,那天我是一个人坐在医院里打的吊瓶,后来我就不敢再让自己生病了。”
那天她在学校高烧四十度,班主任打电话给许沅琴,可许沅琴足足晚了两个小时才来接她。
后来到了医院她才知道,原来沈泽川也病了。
许沅琴看着护士给她扎好了针,半蹲在地上说:“絮絮乖,弟弟生病了妈妈现在要赶回去照顾弟弟待会儿再来看你,絮絮已经是大孩子了,可以一个人照顾自己的对吗?”
沈絮点头同意,然后许沅琴整晚都没回来过。
听完,周珩没说话,在医院里陪了她一整晚。
第二天昨完过敏源测试离开医院前,周珩才对她说:“别的事情我或许保证不了,但我能保证,以后类似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
周珩说话向来算数,同样他说考虑也一定会认真考虑。
想到未来有可能会跟周珩一起工作一段时间,沈絮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个什么心情。
或许是今天周珩的举动太容易让人误会,她没忍住胡思乱想了很多,想到高中,又想要是他们当年没有分手的话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虚虚实实,她梦见高中的周珩,又梦见毕业前的那个让她至今回想起来还依旧痛彻心扉的的夏天。
混乱的雨夜,泥泞不堪的土地,潮湿有带着血腥味的空气。
梦里仿佛有一双大手拉扯着她用力往下拽,她拼命挣扎。
耳边一道惊雷,她倏地惊醒,冷汗涔涔。
看啊,连老天都在提醒她认清现实,不要再动不该动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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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几天沈絮依旧按部就班地工作,至于周珩那边有周叶跟进她不担心,认真开始着手准备采访稿。
再次遇见周珩是在一周后。
最近曲清黎因为家里的事情烦闷,沈絮的心情也算不上好,两人一拍即合,约好吃完晚饭去附近新开的酒吧喝一杯。
入了夜,最热闹的地方就是酒吧了,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
灯光炫丽,音乐声震耳欲聋,放眼望去全是身材火辣性感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间放肆摇曳。
蓝紫色的霓虹灯光下,素面朝天的沈絮周围灯红酒绿的旖旎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这家酒吧虽然是新开的,但吸引人的噱头倒是很足,听说到了晚上十一点会安排一排漂亮的男孩子登台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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