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嗯了声,说:“知道了。”
不知为何,夏至闭眼假寐,眼前总浮现许愿那张脸,她不由摸了摸唇,上次那短暂的,湿漉的,混乱的,揉在空气里。
她似乎闻见清冽的雪松,甘甜的莓果,酸涩的话梅,一齐在她的口腔中爆发出令人心悸般的味道。
蓦地睁开,眼前是许愿恰好伸至他这侧的手掌,指骨嶙峋,青筋凸起。
夏至:“你做什么?”
许愿将手放下:“没什么。”
过了一会儿,夏至皱眉:“你看我干什么?”
许愿笑了声:“没什么。”
夏至:“神经。”
许愿笑:“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夏至:“什么?”
许愿撩起眼皮,眼眸玩味:“像只炸了毛的小兔子。”
……
许愿说完,一直到上飞机,夏至都没有再理他。
夏至提前买过票,然而好巧不巧,她竟然买在许愿隔壁,她默默叹气,这该死的孽缘。
许愿淡定瞥她一眼,笑说:“好巧。”
夏至勉强扯出个笑,哼了声。
不知道她在别扭什么,许愿笑着低头看营销部刚刚递送上来的季度宣传报告。
许父年事已高,在公司内说一不二,见不得任何忤逆的声音,哪怕他扶许愿坐上他的位置,也不过仗着他依旧能够掌控许愿。
可惜,事与愿违,许愿正年轻,哪里肯受他的钳制,索性先顺势撂挑子,又在背后搞了点小动作,将许父弄得焦头烂额,不得不低下头让他继续回公司。
纵横商场几十载的许父头一次认识到自己并没那么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
许愿看了会报告,合上,看旁边已经在小鸡啄米似点头的小姑娘,他不由朝她那边侧身,让她的脑袋能够靠在他肩上。
夏至“唔”了声,似是未曾察觉不适与危险,继续睡。
许愿另只手朝空姐招手,接过毛毯,轻轻盖在她身上。
她今天穿得简单,咖色系的毛衣配针织裤,头发松松在脑后盘了个髻,随着她的动作,额边碎发轻轻擦过许愿的脖子。
在沪城调理多日,她的皮肤状况早已恢复如初,细嫩白皙,小巧的鼻梁上架了副装饰用的眼镜框,许愿抬手拿下来。
许是这样睡得更舒服,夏至将脸往他肩侧又埋了埋。
不知她惯常用什么香水,每次见她,总能闻见那股甜腻的味道,许愿本不喜欢,如今却默默嗅了一下。
闻多了,不觉得难闻,反而有些喜欢。
她总是有让人喜欢上她能力。
许愿坐着没动,另只手检查手机里的工作微信,忽见邹慢给她发了条微信,许愿皱眉点开。
页面还停留在上次,两人初次加好友的那天。
「邹慢:你考虑得怎么样?」
许愿没作犹豫,回:“我说了没兴趣。”
邹慢:“好吧,那你自己跟许伯伯交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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