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碗鸡蛋面,一盘咖喱牛肉,一碟白灼虾,又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
尹洧吟和谭宁相对而坐,各自吃着自己的饭。其实尹洧吟没什么胃口,一是最近胃口变差二是在便利店等闻也的时候吃了关东煮。
尹洧吟小口的吃着面条,时不时拿起一旁的啤酒抿一口,很怪的味道,辛辣,苦涩,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爱喝酒。
谭宁没抬头,说:“要是喝不惯就别喝。”
尹洧吟:“没怎么喝过,我试试。”循规蹈矩了那么多年,除非必要场合,她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喝酒,话落她又问谭宁,“您觉得好喝吗?”
“没什么感觉。”谭宁把碗里最后一根面条解决掉,才抬眼,她看尹洧吟正秉着呼吸吞那口酒,伸手越过桌子把那个酒瓶拽了下来。
“你结婚后过的不开心?”谭宁给尹洧吟推了杯温水,用淡然的语气说,“要是不开心就及时止损。”
“我想知道您为什么想让我结婚?”尹洧吟答非所问。
谭宁敛眸,说:“因为所有人都要结婚。”
她的声线听不出情绪起伏,平静到如同在播报今天的天气,微不足道的小事好像就得用播报天气的语气说。
尹洧吟点点头表示理解,几秒过后,她消化完情绪,眼神平静地忽然问谭宁:“您知道我那三年的日记放在哪吗?”
最近尹洧吟隐隐约约梦到过一些场景,尽管不知道是不是那三年发生的。
在那个模模糊糊的梦里,她在写日记,坐在书桌前,燃着蜡烛。
谭宁终于有了点反应,她把从尹洧吟那拿过来的啤酒喝掉,说没见过什么日记,“之前的东西都是保姆收拾的,该扔的扔,该捐的捐。”
尹洧吟:“嗯,知道了。”本来就是顺口一提,没指望在她这里知道什么信息。
把碗中的食物吃完,尹洧吟拿包离开,她突然就不想给她刷碗,谁爱刷谁刷。
只是从门口刚走到电梯口,尹洧吟又被谭宁叫住,她想不会是拽自己回去刷碗吧,她们也没那么熟。谭宁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只是在电梯门打开前问她:“你今天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闻言,尹洧吟捏着包带的手指滞了滞。
她想她还不如不问她。
停了几秒,尹洧吟不动神色调整好表情,回谭宁道:“没什么事。”
如果非打破砂锅问到底,那就是有点难过。
难过的时候她感到很悲哀的是——她依然像小时候那样想找妈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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