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娘昨里发疯,四处寻找腹中孩子,爬到屋顶,却不小心摔下来晕倒在池中。今日早晨有丫头经过才发现,幸得及时救治,才没让苏姨娘溺死在湖中。今日里还惊动了太君,她老人家亲自过来。老太君十分生气,跪罚夫人,夫人她……”
百合把今日之事细细道来,只让人听得见莫大的冤屈。
“百合,更衣。”
薛素媛便是想到会是这种结果,若是昨日里没有拦住苏姨娘,这事怕是在昨夜就已经发生了。
薛素媛换好一身衣服,只是随意地抹了点胭脂,便出门了。
大堂,老太君坐在首位,薛老爷坐在身侧,赵氏则一脸灰白的跪在下方。在旁边跪着的,还有几个丫鬟婆子。苏姨娘则是被人搀扶着,脸色苍白的坐在右侧的椅子上,看起来的确是折腾了一夜,此时的她看着清醒了许多,不像昨日疯疯癫癫。
老太君往日的慈面已不在,看来是十分恼怒这次的事情。薛老爷则是坐在一旁,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不过从他的面容来看,还是显得有些疲惫,想来昨夜里也是没睡好。
说起赵氏,蒙受如此冤屈,昨夜更是因为担心此事而辗转无法入眠。今日一大早便被唤来此地下跪于此,任谁来说都不会好受的。
“赵氏,你可知错?”老太君用力一敲了一下手中拐杖,不怒而威。
赵氏吓了一跳,并不敢出声辩驳,也知如今是百口莫辩。但是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她是一定不能承认的:“回老太君,妾身从未推过苏妹妹,更别说伤害她腹中的孩子了。妾身也曾十月怀胎生下媛媛,自是知道做母亲的辛苦,断然是不会这么做的。”
苏姨娘见到赵氏为自己辩解,只得扯破了喉咙大喊:“明明就是你推的我,你还敢说不是,明日旁人都看见了。老太君要是不相心,可请他们来一问便知。请老太君做主啊,我的孩子可不能就这样,无故夭折了。”
她说着,便是有泪从眼中来,忍不住想要跪下请求老太君为她作主。
“你身子不适就不用下跪了,在旁坐着便好。”老太君看着苏姨娘那被风吹就倒的身子,自然是不会让她跪下的。
妈妈只能扶着苏姨娘,在椅子上坐下来,可怜苏姨娘哭的伤心,老太君也不得不重罚赵氏。
“老太君,兴许是妹妹记错了,妾身断然不会怎么做的……”赵氏看见苏姨娘那眼泪汪汪的大眼睛,自知是不论自己如何辩解都是无用的。她只能求助薛老爷,薛老爷却也没有什么办法。他是孝子,是不会忤逆老太君的意思的,赵氏也就知道了,此次逃不过这一劫的。
“既然如此,那就把赵氏赶出薛府!”老太君一拐杖敲在地上,一锤定音。
“啊……”赵氏身子一颤,几乎就要倒地而去,抬起头看着老太君,眼中尽是绝望与数不尽的冤屈。
“母亲……”薛老爷听得老太君如此决定,想要出声劝之。
“赵氏,害我薛家子嗣,这一算是轻罚,你就不必替她求情。”老太君只以为薛老爷是念着赵氏的旧情才为她求情。
薛老爷只能叹了口气,他心里自然知道赵氏不会是这种人,可老太君的决定,他也是左右不了的。
“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把身子养好,才能继续为薛家绵延子嗣。”老太君望向苏姨娘,声音温和了许多。
“我累了,一大早被你们吵醒折腾……”老太君神色缓缓,站起来准备离开。
“慢着!”门外突然传来薛素媛清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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