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竟然是最先被吊起来的陆然,看起来最干净,也最像个人样。
除了眉头紧皱之后,依然还保持着一张白净的小脸,其余几个少年全都肉眼可见的受到了机关的照顾。
其中以程晏和朱霖为最,朱霖是掉进了腌菜坛子里,浑身一股酸菜发酵的味道。
程晏则肿成了猪头,满脸是包,要不是他那身蓝色锦袍,根本认不出原本的模样。
温明蕴还特地走下来,近距离参观了,看着程晏满脸的疙瘩,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还是在他的包上用指甲盖掐十字。
少年经历了装晕,又吸了迷烟,晕得透透的。
但是当温明蕴掐他脸的时候,程晏还是皱起了眉头,似乎连昏迷都感觉到疼痛。
“行了,送出去吧。”温明蕴丝毫没有心疼,直到确认他脸上每一个红肿的包上,都带着一个指甲掐出来的十字,这才罢手。
陆然是其中最先清醒的,毕竟他只是被倒吊起来,吸了片刻迷烟,不像其他人经历了无数坎坷。
他一睁开眼,就发现夜色已经黑了,今晚没有月亮,星星也没几颗,看样子明天天气不会太好,还透着一股阴森。
“怎么了?”他打了个激灵,连忙从地上弹起。
“霖子——呸,怎么这么臭,你从哪儿钻出来的?”
几个人被喊了起来,看到身边人这副惨状都被吓了一跳。
“霖子,你离我远一点,yue——”
当场就有人吐出来了,显然这味儿实在太冲了。
程晏一睁眼就觉得浑身都痛,忍不住“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
“哦的两斤(我的眼睛)瞎了。”他发现自己连睁眼都疼,而且视线一片迷糊,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给遮住一样。
“咦,这个丑东西是谁?”
“啊,丑东西是晏哥啊。”
大家竟然认不出程晏了,直到他发声,才勉强辨认出来。
“肿么回事,哦的锥(我的嘴)——”
“晏哥,你别说话了吧,你整张脸都肿了,脖子上还有只死蜜蜂呢。誓死也要扎你,你干啥了,怎么这么恨你?”陆然很不明白。
“等等,我们不是进了田庄吗?为什么又在这儿了?”
几人互相搀扶着起身,才发现彼此是躺在西南门这里,仿佛一直没进去过,这道门附近仍然没有人看守。
陆然一瘸一拐地跑到狗洞处,却发现那里什么洞都没有,石头活着泥堆得整整齐齐,而且看起来还是年代久远,根本不想新补起来的墙。
“我没记错吧,这儿是有个狗洞对不对?”
“咦,狗洞呢?”
“真的没了?”
几个少年一起走过来查看,却发现毫无狗洞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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