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奴以后好好学,将来小表哥再受伤,绝不会弄疼他了。”
楚言枝哑口,想凶他,想笑他,又想气他,最后步子在一处巷子前停下,她抬手抹了抹眼角,回身道:“你怎么总是这么笨笨的……”
句句离不开“小表哥”,分明是在跟她耍小心眼呢,她哪里会听不出来。
竟说不出来他这招是太笨拙还是太高明。
说他笨拙,是因为他功夫那么好,接茶壶的时候哪里需要碰壶身,就使一道劲风的事,非要把自己的手弄伤吗?说他高明,是因为她现在确实被他搞得很难过……
“奴就是殿下的笨狼奴啊。”狼奴顺着她的手,握住她的腕子,往上握她的胳膊,在无人之处俯身亲了亲她的脸,“不像小表哥,他能……”
话未出口,楚言枝攀住他的肩膀,踮脚亲在了他的唇上。
狼奴愣了极短暂的一瞬,在楚言枝亲完要退回去的时候,箍住她的腰,无比热烈地吻下来,一边吻一边将她曳进了昏暗无光的巷子里,刚才还疼得他直呜的手垫在她后脑上,把她压在了墙上。
楚言枝被他亲得头又有点犯晕了,拿手推他,狼奴咬着她的唇,给了她一点喘息的功夫,却低低呢喃着:“枝枝表妹……表妹……”
楚言枝喘着气:“什,什么?”
“表妹,枝枝表妹。”狼奴抚着她的腰窝,时而往上时而往下,在她出口问时,又不容抗拒地吻了下去。
楚言枝又推他,他却像喂不饱的小狼崽子,手也作弄起来。
楚言枝紧张地绷紧了身子,生怕有人从这路过多看一眼。
“枝枝殿下唤奴一声表哥好不好,奴想做殿下的表哥,小表哥,中表哥,大表哥……”
楚言枝就知道他是被醋劲淹透了,不愿意地锤他后背,可她越锤,他越是要吻,吻得她脑袋昏手脚软,腰也莫名泛酸。
“唤唤奴啊,枝枝殿下,枝枝,枝枝。”
他平时从不敢这样称呼她,但是出来了,就不肯叫她小姐,要跟着别人喊枝枝,现在听了姚令的话,还一个劲儿地叫她枝枝表妹。
楚言枝到底被他磨得没了脾气,在他不知道第几回给她呼吸的空隙,即将又要吻过来之前,细若蚊呐地叫了声:“……表哥。”
狼奴却有了新的不满,吻着将她的声音都咽到了自己的肚子里:“要叫小狼表哥。”
他得寸进尺,楚言枝抬脚在他脚上重重碾了碾。
狼奴“呜”着把她吻得更狠了。
楚言枝再度妥协了,恼得用含水杏眸瞪他:“小、狼、表、哥。”
狼奴终于满意了,抚着她的脸,将她的乱发拨弄好,眼里掬着点点星光,夸她似的:“殿下好乖啊。”
楚言枝又一脚踩到他脚上去,后脑也往墙上猛地一靠,狼奴眼中果然显出一丝紧张,护她后脑的手一紧,把她往怀里拢住。
楚言枝却趁机咬他脖子,力道还不轻:“以下犯上,你要死啊。”
然而狼奴轻“嘶”一声后,呼着气哼哼两声:“好舒服呀。”
楚言枝真是服了他了,松了口把他两只手都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怒目道:“不知羞耻。”
口舌间似有甜腥味,楚言枝掏帕子擦了擦唇,天太暗了,虽然头顶时有烟火,还是看不清这帕子上的情形。
她抬眸,狼奴轻轻抱住了她:“奴不要羞耻,奴要对殿下永远坦诚说实话。”
楚言枝气息缓过来了,拿帕子在他脖子上碰了碰,好像确实给咬破了。
明明是要给他找医馆处理伤口的,怎么闹着闹闹着跑这来了,还添了新伤。
“别跟我闹了,这血泡脓化得比刚才更严重了。”楚言枝板板脸,带他往巷子外走。
然而狼奴背靠着墙不动了,在她回头不耐地看过来时,抿着笑涡道:“奴脚痛,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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