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莎一边轻轻抚摸着马脖子上的鬃毛,一边说道:“乖……让我骑上去,不要跳的太厉害哦。”随后自己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深呼吸一口气,心脏怦怦直跳,她一脚踩在了马镫上,飞身跃上马背,马儿受惊,猛地人立起来,雷莎紧紧的拽住水勒缰,双腿绷直寻找着力点,死踩着马镫。
人立无法将背上的重物摔下,栗色的马儿长嘶一声,开始前后踢蹬颠簸,好像不将背上的重物抛在地上誓不罢休一样,马镫将雷莎的脚卡的发疼,她咬着牙拽住水勒缰不松手,粗糙的缰绳将她手心的皮肤磨破,但是雷莎也顾不上掌心的疼痛了,她努力将身体压低贴近马的脖子,以防被甩下——从马上摔下来搞不好可是要摔断脖子的。
任由马儿怎样前后踢蹬跳跃都无法将雷莎从背上甩下来——雷莎估计自己的脚脖子已经被马镫卡得发青了——根本是挑错了吧!看上去挺温顺,其实完全是匹烈马吧!马儿撒开蹄子在城外狂奔起来,雷莎扭着缰绳和它较劲,努力控制它不要跑到附近的荒野中去——那里野兽实在是太多了。
踢蹬跳跃以及狂奔都无法将雷莎从背上甩下,马儿干脆开始贴着城墙跑,间或跳跃起来用身体往墙上撞,试图将雷莎撞下来,雷莎拽着缰绳的右臂撞到了城墙上,手背擦去了一大块皮,鲜血一下子渗了出来,她疼的倒吸一口冷气,狠狠一夹马肚子,鞋子上的倒刺刺入马儿的皮肤,马儿一阵嘶鸣,飞奔的更快了,雷莎每当它跳跃一次或者往墙上撞一次就会狠狠给它一下,自己右臂的衣物也几乎全部磨破,上面溅满了斑斑点点的红色,人和马都已经疲惫不堪,比得就是谁更有毅力。
马终于累了,它不在跳跃踢蹬,也不在将自己的身体往墙上撞,它终于明白自己无法将背上的重物抛到地上,也终于明白,再反抗下去,只会让自己受更多的痛楚,它垂下了头,雷莎大口喘着气,脸上全是汗水,咸咸的汗水浸湿了手心,她才觉得一阵阵火辣辣的疼——掌心被粗糙的缰绳磨得鲜血淋漓,自己的右腿和右臂也好不到哪里去——全磨破了。
马儿温顺的垂下头,一步步顺着雷莎缰绳的方向缓缓的走着,即使被折腾的很惨,雷莎依旧充满了成就感——到底,自己驯服了这匹烈马。
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匹温顺的马呢,结果……自己这绝对是倒霉吧,第一次骑马就挑了一匹烈马,雷莎欲哭无泪,脚踝处传来一阵阵刺心的疼,她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脚脖子卡着马镫的地方已经是一片青紫,肿了起来。
这要她怎么下马走路啊!她有点后悔自己没有把马车一起弄来了。全身的肌肉都在痛,屁|股痛,脚踝痛,腿痛悲痛全身都痛!qaq雷莎终于忍不住在内心默默内牛满面——还是到附近的牧人那里暂时借住一段时间吧。
她忍着疼从马背上翻下来,取下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喷在伤口上,顿时伤口像是被火撩过了一样,雷莎疼的呰牙咧嘴,蹲在地上那酒敷了一下肿痛的脚踝,她勉强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牵着马向前走去——不远处有一家她很熟悉的牧人,她经常到他家向那家的女主人买牛奶,黄油,奶酪之类的。
当然,还有各种肉类。当她牵着马来到那家牧人家里的时候,她发现不知自己一个人前来拜访他们,还有一群穿着宽大袍子,看上去像是商队的人在向牧人夫妇拿一些矿石和盐换取干粮和奶酪——这些人肤色偏褐色,五官轮廓也和乌鲁克基什还有乌尔一带的人相差比较远。
“这是……这是铁矿石啊。”雷莎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她的狼狈样让牧人夫妇吓了一跳,不过雷莎倒也不在意,只是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些黑色的矿石,“纯度很高啊。”
“啊……这位客人您也知道吗?”拿着小块铁矿石的商人留着浓密的黑色胡子,一双眼睛格外的亮而有神,“这种矿石里面提炼出来的铁可以打造成各种农具。”
“嗯,是啊。我知道。”还可以打造各种武器呢,只不过这个时代技术不过关,不能大批量制造铁制武器罢了,雷莎摸着下巴,“你们这是要去乌鲁克做生意吗?”乌鲁克的商业也是相当繁荣的,“像你们这样大规模的商队还是第一次见到。”
中年商人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说道这个,您真的没事吗?这副狼狈的样子。”被他一提醒蕾莎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着旁边的牧人夫妇双手合十拜托了几句,女主人像是看淘气的女儿一样嗔怪地看着她,带着她到里面去清理伤口顺便换身衣服。
“老爹,刚才那位是你的女儿吗?”一个看上去干干净净,颇有些书卷气的年轻人从队伍里面走出来,他还很年轻,只是唇上薄薄的覆盖了一层胡绒,不算真正长出胡子来,容貌也颇为清秀,他问牧人。
“我哪有福气有这样的女儿。”牧人噗嗤一下笑了,他左右看了看,露出一个神秘的表情,眼睛都眯了起来小声地说道:“她是我们的王妃。”
年轻人噎了一下,差点呛到,王妃?哪有王妃离开王宫到处乱跑还弄的一身伤借住在牧人家中的?这么不靠谱的还能叫王妃?封这样的女人做王妃,乌鲁克王还真是胡闹,不过听说这位王也是个经常胡闹的家伙。
“开玩笑的吧?”商队里有人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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