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起开。”顾景沄被蹭得脖子痒痒,抬手推开他的脑袋,江玺握住他的手,顺势在其掌心亲了一口,顾景沄只觉有酥麻的电流从他身上滑过四肢百骸。
“阿沄,阿沄……”
江玺一遍遍地叫着顾景沄的名字,没有想要他回应什么,只觉得这样念一声,心里就欢喜一分。
顾景沄只感到掌心的烫蔓延到了脖子和双颊,烫出一片绯红,想捂住他的嘴叫他别念了,又觉得这样反而像是在害羞撒娇,遂拽过被子将自己给盖住。
明明在外人面前冷酷威严,谁都惧怕忌惮自己,唯有现在这个人,忽然莫名其妙地说他恢复了前世记忆,打算再续前缘,借着如此荒缪的理由,成天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打又打不过,唉。
爱情么,他对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根本不存在任何意图。
江玺从后面环抱住他,在顾景沄的耳后落下一吻,那么多天的相处下来,顾景沄对他这种亲近的举动已经麻木了。
第二天,顾桎胜果不其然没有来公司,对外只是说生病需要修养几天,要是让人知道堂堂顾二爷被来历不明的人拽去田地暴打一顿,简直颜面尽失。
顾桎胜鼻青脸肿地坐在床上,一只手输着液,另一只手恨恨地拍了下床板:“查!上天入地也定要把那臭小子给我查出来,我要把他抽皮咳咳……”
话说到一半,就捂着唇撕心裂肺地咳起来。
李宁忙倒了杯水给他:“会不会是顾董派来的人?”
顾桎胜想到昨晚那人说的话,摇头说:“他看起来对顾景沄也有恶意,主要说是对整个顾家,想必是在生意场上,被顾家阻碍住财路,所以才会对顾家记恨在心吧。”
顾桎胜眸底露出阴狠的表情,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胸口的闷痛感又再次袭来,顾桎胜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着很是难受,心里不断咒骂着昨晚那个人的祖宗十八代。
车上,江玺觉得鼻子有些痒,白妧递给他两颗糖:“吃吗?话梅糖,酸酸甜甜的。”
江玺道了句“谢”后伸手接过,便揣在手心里没吃,白妧看了眼坐在副驾驶座前接听电话的顾景沄,随后抬手挡在唇边,问出心底抓心挠肝许久的问题:“你跟顾董之间是不是在交往啊?”
她问得直白,江玺回答得也干脆:“对啊,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白妧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还是被震惊到了,她此前一直在想得有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进得了顾董的眼,未曾想竟是想错方向了,顾董不爱红颜爱蓝颜。
白妧将声音压得更低:“你是怎么做到让顾董喜欢你的?”
江玺跟她一样把声音压低,看起来像是在说什么神神秘秘的事:“追求阿沄这种高岭之花,脸皮就要比城墙厚,死缠烂打就对了,不仅如此,还要身怀十八般武艺,这样才不会被丢出去,但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真心。”
白妧默不作声地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江玺眉梢间带着点小人得志,白妧又小声说:“顾董脾气容易阴晴不定,不过别他表面虽然冷酷,但其实还是挺是面冷心软的,我跟在顾董身边多年,对他的喜好很清楚,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罗列写出来给你。”
江玺毫不犹豫地点头:“要。”这样就更能尽快地将顾景沄追到手。
白妧踌躇了会,将声音压得细如蚊呐:“你在顾董身边,最好不要提及他爸,知道吗?”
第15章阿沄是我的
江玺不明所以:“为什么?”经她这么一提醒,江玺才恍然想起从未在大宅里面见过阿沄的爸。
江玺问:“他死了吗?”
白妧小幅度地点点头,低声道:“但这不是重点,主要是他死得不是很光彩,而且与顾董的关系也不好,顾董会变得这般冷面心肠,跟他爸脱不了什么关系,所以顾董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提及他爸。”
江玺打破沙锅问到底:“你说详细点,为什么会讨厌他爸。”在前世时,阿沄跟先皇的关系也不好,毕竟皇室无父子。
白妧张了张嘴,眼角余光瞥见顾景沄挂断了电话,遂她向江玺暗暗地摆摆手,又指了指顾景沄,示意不能再说了。
法拉利停在一家装修高档的酒店外,今天来这里约见的是赛乐公司的总裁谢朝瑄,顾景沄到时,对方跟其助理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谢朝瑄迎上前去,带着公式化的笑:“顾董。”
顾景沄跟他握了握手:“谢总。”
等服务员上完菜后,顾景沄直接进入主题,将一份资料合同递给了谢朝瑄,赫然是那份深海游戏策划案。
谢朝瑄快速浏览一遍,眉头渐渐皱成一个川字,顾景沄见他看完了,双手合拢交叉在下巴处,似笑非笑道:“不知道这份合同,谢总你何时与我签的?”
谢朝瑄捏紧了下合同的两边角,这份深海游戏策划案,前两天策划部的总经理就曾给他这么一份策划案,还信誓旦旦地说是他自己策划的,若这其实是盗取他人公司的成果,要是事情曝光,定然严重损毁了公司的名誉和利益。
只是面前这份合同,上面为何会有自己的盖章。
谢朝瑄将合同拍在桌上,目光一寒:“这事我不知道,回去后我会让人彻查清楚。”
顾景沄凝视着他的脸,眸光锐利到几乎可以将他穿透,谢朝瑄坦坦荡荡地任由他打量着,不躲不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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