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客房很大,同样只有榻榻米和两张桌子。
他进客房后,门口的商冠清没急着走。
客房里的的灯同样昏暗,难以看清人的模样。
温斯珺挑了个能落座的软垫,腿盘而坐,微微偏头:“要聊聊吗?”
商冠清没动:“看看你还缺什么,列个清单给我。”
“我要在这里住上很长一段时间了。”温斯珺的神态很淡然,“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拷问被人的方式还停留在软禁上。”
“你说错了。”商冠清说,“何檀没本事管你,那就由我们来。”
“她再不济也好歹是我母亲,你们算什么东西?”
轻描淡写的一句质问让商冠清皱了下眉。
温斯珺露出个冷笑:“喜欢耗,那就看我们谁能耗过谁,我想,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吧?”
他眼里的势在必得让商冠清的心跳突地加速,危险感便这么油然而生。
门口已经空了。
距离商冠清走后近五分钟,也没人来关门,似乎一点不担心他会擅作主张的离开。
等温斯珺到门口,往外面空旷的地方瞟一眼,便关上了门。
第二天,商六没按照说法来找温斯珺,温斯珺则是除开接三餐开过门外也再无动静,像欣然接受被关起来的事实。
第三天,亦然。
第三天晚间,商六把商冠清叫到跟前,父子两在夕阳落败之际与玻璃花房里共进晚餐。
或许是困住了温斯珺的缘故,那晚见着精神状态很差的商六这会儿看起来脸色好看不少。
“那小子什么都没提?”
商冠清放下筷子:“没提,我让人给他送去日常换洗衣服,他只说过谢谢,没提别的要求。”
大半碗五谷粥下肚,商六已觉六分饱,放缓动勺子的速度:“他很沉得住气。”
“他被何檀关起来养伤的时候也很安静。”商冠清跟着放缓进食速度,“性格使然,没特别的地方。”
商六摇摇头:“能在对手的地盘这么安静本就是一种本事。”
商冠清听出了欣赏,静默没接话。
“他给我的感觉很奇妙。”商六又道,“同时又很危险,这么关着他,恐怕会出事。”
“出事?”商冠清不明白,近来组织内部祥和,任务进展也很顺利。
前段时间典鸿集团被宣平市局盯上了,经过这段时间的公益事件和主动缴税等等表现,宣平市局的疑虑又被打消。
再说,一个在警局被默认死亡的人当真翻不起太大浪花。
商冠清实在不理解商六为什么会说出出事两个字。
商六眺望远方赤红的夕阳,确实没再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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