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陈泊序没想明白的是小时候耐心那么好,会听着他说清前因后果的温斯珺到底去了哪?
现在的小温同志像个不问对错一条道走到底的犟种。
关键这犟种还觉得自己特有原则。
陈泊序越想越气,气到最后气笑了,单手掐腰甩着被风吹过来糊脸的t恤:“不问就不问,别回头遇见事求我帮你,我这个人无情无义得很,说不帮就不帮,你最好强到不被人抓到。”
乱七八糟发完牢骚,陈泊序又想万一嘴开过光,真把温斯珺骂进别人的陷阱里,也是罪过,不甘愿呸了两声。
“我没咒你,别碰上事都赖我。”
倒也不能把温斯珺说得那么不讲理,好比此时在办公室遇见支支吾吾,满脸憋到通红的祝鹭晚,他丝毫没和陈泊序联系上。
白天碰见祝鹭晚,这小子就奇奇怪怪,不敢主动说话就算了,看见他的眼神还闪躲,一副做错事的亏心模样。
温斯珺没把那两句拌嘴放在心里,说过就算过去,可看祝鹭晚这样,似乎不是这么想的。
“你有什么事吗?”
被人反客为主,祝鹭晚有那么片刻懊恼,后强站直腰背,正视前方:“我就觉得这风景好,想在这多站一会。”
温斯珺看看左边的白墙,又看看右边的大玻璃,被外面艳阳一照,热气直逼脸颊。
说风景好,八成眼瞎。
“你随意看风景,但能不能别挡我的路?”
没见过谁看风景,像堵从天而降的肉墙挡住别人的去路。
祝鹭晚生出尴尬,身形一转,后背贴着墙,眼看他要从面前走过,就要丧失掉唯一鼓起的勇气,闭着眼睛大喊:“等等。”
脚步声停了,应该是愿意听自己说。
祝鹭晚连睁眼的勇气都被剥夺了,张着嘴演变几下,一股脑说:“对不起,那天我不该那么说,你是个很有实力的刑警,来市局这么多天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是嫉妒,也有替我师父打抱不平,是我太幼稚,说出那么蠢的话。现在我来正式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
连空气都静谧了好一会。
没人说话。
祝鹭晚无法确认眼前有没有人,闭眼等审判的滋味实在煎熬,实在没忍住偷偷睁了一只眼,正对上温斯珺皱眉审视的严肃脸庞,一下子两只眼都睁开了。
“既然你都听见了,怎么也不吱个声啊?”
“谁规定我一定要接受你的道歉?”
“你这人真是、真是不可理喻,是,我知道那么说话伤你心,害你生闷气去淋雨,还大病一场,这都是我的错,你要怪我也没关系,能理解。”
听起来像他最近几天的事都和他有关,怎么算都离谱。
怕祝鹭晚再说出更荒诞的话,温斯珺问:“谁告诉你的?”
“啊?”祝鹭晚愣了愣,“师父说的,说你生病打点滴呢,我一想那时间,不正是你和我吵架后吗?温警官,我为我的错误道歉,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啊,对身体不好,以后常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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