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的兴趣自然也不在集上:
“安西一到邹黎身边怎么就变得那么狗腿?”
八成是还吃着深夜揉腰的那点味儿,看着安西抢了小六的工作,给邹黎认真介绍一些手工艺品,陆老板忍不住酸道。
白逸青好笑的瞪了他一眼:“手工艺也是南客庄要发展的文化项目,安西说这个事政府会扶持,现在已经有一些闲着的村民在学草编了。”
“啧,这臭小子是有点东西。”陆野了然,接着又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么一比,开旅馆显得好没出息啊,对吧?”
白逸青呼吸微滞,如果不知道陆野的过去,他或许会觉得年纪轻轻守在这方寸之间有些蹉跎,毕竟打点学生的起居日常,似乎雇个阿姨也能做。
但是现在他知道,对于一个有过辉煌与理想的人,囿于方寸之间还能保留对生活的热忱才是难能可贵。
七月旅馆干净整洁,陆思齐被照顾的很好,那些盆栽花草永远生机勃勃,陆老板会做各种各样的美食……
白逸青停下跑偏的思路反观自己——
阳城的家被他住成一座荒宅,而他除了将就的一日两餐,每天只圈在书房画画,画累了就睡,睡醒再画,唯一的活动就是每周半天去搏击馆发泄精力,另外半天去墓园坐坐。
……
他看了眼身边漫无目的跟着人潮前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陆野。
“没有。”白逸青说。
陆野转过头,轻笑了一声。
白逸青于是又补充道:“真的。”
邹黎三人走走停停,很快落在后面。
白逸青跟着陆野直奔长街中间的戏园子,路上偶尔遇到在某个小吃摊上排队的同学,手里拎着五彩斑斓的塑料袋,都是这半上午的战利品。
据小六说戏台子上有滑稽的丑伶,会踩着高跷翻跟头。
进戏院要5块钱门票,白逸青扫码的时候陆野也同时付了款,收款提示先后响起,两人都愣了一下。
身后有个姑娘提醒:“你俩付重了。”
收款大叔却不耐烦地催促:“往里走往里走,别挡着后边的人……”
白逸青倒无所谓几块钱,陆野却指了指旁边空无一人的院墙根阴影一脸真诚道:“没重。帮那两口子付的,看半天了。”
大叔:“……”
白逸青看到那张脸明显僵了僵,忍不住别开视线。
没办法,陆野虽然平时不着调,但他要是愿意端着,一身正气还是很有欺骗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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