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笑着道:“今年第一场雪,姑娘送了我们每人一套头面。是用红玉做成的梅花,簪在头上,又有雪花点缀,可漂亮了。姑娘也带着,当时我就在想,将军要是看到了,指定要呆住,他现在回来了,改天定要给姑娘带上。”
倚竹笑她:“就你知道的多。”
听风笑得娇俏,眨眨眼睛:“我就是知道。”
平安让她俩小声些。他将双手揣进袖口,将脸凑近窗户。满是菱格,什么也看不清,他就作罢。
平安诧异:“屋里怎么没声了,是不是都睡过去了?”
听风道:“这还没传晚饭,天也没黑呢,不能吧。”
倚竹的到底比他俩沉稳些。她静静听了片刻,将门推开,脚步轻轻走进去。平安随后也进去,几人就瞧见床上的一大一小两个鼓鼓的包,顿时愣住。
他们迅速反应过来,低下头。
倚竹上前,将屋内的棉帘放下,遮挡外间的冷风。
平安则去勾了勾炭火,收拾好一切。
几人静悄悄地退出去。他们对视几眼,眼底皆藏着淡淡欣喜,随后,各自退去,忙各自的事情。
清辞醒来后,已是半夜,这一觉她睡得踏实。即使时间不够,仍然有了精神。
她往旁边探去,摸到一手热气。人却消失,她猛地坐起身,唤了一声:“卫昭?”
没有人回答。只有床边一截红蜡摇曳火光,她又叫了几声。仍没有人回答。
这么晚了,能去哪里呢。
清辞下床,将鞋穿好,掀开棉帘走去了外间。敞开屋门,瞧见浴房里亮起的光,她顺着光源走去。
轻轻推门。
屋内的水声哗啦响着,隔着搭着衣裳的木架子,她瞥见了卫昭露出的一点身影。
她轻轻出声:“卫昭。”
卫昭退去衣裳,站在浴桶旁,只用凉水往身上冲。他拿着木瓢舀了一瓢水,从肩膀往下倒去。
凉水从上往下浇灌,瞬间被他身上的热气烫成一串串接连不断的水珠,他甩甩头,水珠往四周散开。
冷得打了个颤。方要再舀一瓢水,却听到阿姐的声音,他的动作停住,目光疑惑地望向门口。
隔着木架子,他瞧见了那件淡色的棉衣,不敢置信地张口:“阿姐,你、你醒了”随后,猛地反应过来,扯过木架子上的衣裳盖住下|身。
衣裳一被拿开,二人的视线瞬间对上。
清辞的脸颊微红,眼前一闪而过,她将视线撇开,看着地面散落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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