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第二人无所谓道,“不过,我倒是听说后来的那位自称是什么医馆堂主,还说自己曾是药修老祖冯文圣的弟子,不可能是妖魔呢。”
“医馆堂主?你说得该不会是那什么神医吧……”
谢长亭身形一僵。
他五指立时收紧,用力按在砖瓦之上,指节抓得泛起白来。
时轶一手按在他肩头:“稍安勿躁。”
“我舅舅怎可能是妖。”谢长亭也知道此时不能贸然行动,极力按下心中不安,“这其中定有古怪。”
“你今日离开过长生堂吗?”时轶问。
“未曾。”
“昨日我同旋尘离开后,可有人注意过你二人?”
谢长亭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
“昨日萧如珩让我们三两相认。但我确认他身份后,并未立刻同他相认,也未多看他一眼。”他道,“离开时我是从正门进的,他是从地窖进的,又怎会……”
说着,忽然话音一顿,接着便吐出三个字来:“赵识君!”
时轶:“什么?”
谢长亭合了合眼。
“或许是他。”他道,“昨夜他便将傀儡藏在了院中,但发觉长生堂中有三人后,便没有轻举妄动。等今日只剩下我一人时,方才操纵傀儡动手。”
“你是说,”时轶道,“赵识君,又或者说他背后的上善门,出于某种原因,在昨日就盯上了你?”
“是。仅有我一人是从大堂进来的。”谢长亭肯定道。
“舅舅他今日依然是从地窖走的。若是他注意看了四周,且傀儡身在后院,他并不会被任何人觉察。可若是傀儡不在后院……”
时轶:“你的意思是,或许他行动不慎,被人瞧见了从长生堂中出来,便被旋尘认定他与你有关,寻了个借口将他抓了起来?”
谢长亭点头。
那屋檐下的两人停了一阵脚步,讨论过无关紧要的谢诛寰做神医时的往事后,又重新动身,渐渐走远。
“……可他好歹也在这流离谷中这么多年了,又怎会是妖魔?”
“他说不是便不是么?”那第一人冷笑了两声,“我可是听说,萧宗主刚一将捆妖索拿出来,它便结结实实地捆在那人身上了。”
“捆妖索?萧如珩有这等好东西,为何不昨日便拿出来,偏要等今日死了人才用?这人可当真是缺德!你说,若昨晚死的是你我怎么办?该不会是昨日城门处修士太多,怕别人抢了自己功劳吧?”第二人立刻抱怨起来。
“你把萧宗主当成什么人了!”第一人鄙夷道,“他昨日也取了捆妖索出来,只是这妖魔心思缜密,昨日未露出马脚。今日却不知为何,没收住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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