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医生急了:“我是方奶奶的朋友,之前给她接过诊!”
“哦。”许惩淡漠地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状似不经意问:“那你也见过乔方语?”
“那是当然!”林医生故意拿话刺他,“我可是看着小阿语长大的,她见了我还要喊一声哥哥呢!”
许惩不认得他,他却在医院里,打听过不少和许家有关的事情了。
这次血液科的骚动,实验一结束他就立马赶了过来。王护士长告诉他,上面有大人物专门请托,把方奶奶转移到了特护病房。
他当时就猜到,八成是这人的手笔。
只是意外,这位据说身世显赫的少爷,居然会亲自到医院里来。
……倒是对阿语还挺上心。
他心情复杂,对上许惩的态度不可能好到哪儿去。
许惩听了他的话却笑得更愉悦了。
“真的?”他走上前,“你跟阿语一家这么熟?”
“不然呢?几年情谊,能是你一个外人比得上的?”林医生叉着腰,“把门打开!”
许惩这回也不和他互呛了。
卡他都给了乔方语,能怎么开门?
于是许惩半蹲下身,轻柔地敲了几下门。
听见里面传出小姑娘含着鼻音的一句应答,许惩慢悠悠地说:“有位‘哥哥’要进来。”
“阿语,开不开门?”
林医生:“……”很想骂人。
他是什么大灰狼么,还要这样兴师动众?
乔方语打开门,眼眶还泛着红,见到林医生的时候愣了下:“是你?林医生。”
许惩在他背后毫不留情地笑出声。
林医生站在门边,如芒在背。
他一瞬间弄懂了许惩的弦外之音——
“你和阿语这么熟,遇到麻烦了,她的电话照样是打给我一个‘外人’的。”
林医生有种自己输人又输阵的羞耻感。他脸皮本来就薄,这么多年医科念出来,他早成了个书呆子,拿什么跟许惩这种流氓货色玩。
还是乔方语勉强化解了尴尬:“林医生,奶奶刚还说起你呢。新岗位的工作还顺利吗?”
林医生又帮方奶奶看了看最近几次检查的报告,喊来了护士,准备扶她下机。
病房门开着,大厅里的骚动终于平息下去,凶手已经伏法,透析室被从里到外喷上了消毒水,味道有点刺鼻,呛得人想咳嗽。
许惩带上半扇房门,“去外面等吧。”
“好。”乔方语跟着他走出去。
走廊上的人已经不再拥堵,几位辅警留在现场,继续例行的询问与记录。
许惩同他们打了个招呼,两人便下了楼。
四周嘈杂,人声不绝。傍晚的天有浅淡的红霞,光路被医院大楼内纵横交错的剪刀扶手分割,在大厅里落下碎裂的光。
乔方语忽然叫住了许惩:“谢谢你。”
她望着许惩,浅棕的眼眸净透,透着股野草般的倔强。
这句感谢,她无论如何都不能一笔带过。
虽然今天奶奶有惊无险,但是乍闻噩耗的惊惶,人群暴动时的不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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