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打球吗!有空也带我们一起吧!好久没见你啦!”
话语中的兴奋欣喜难以掩藏,听起来是在和某位风云人物讲话。
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回应的意思,对话凝滞片刻,女生失望地说:“……那好吧。要帮你喊你等的人吗?”
“……”
“好。唉,那下次见啦!”
几个女生步履匆匆地从画室窗前的走廊走过,其中一人小声嘀咕:“唉,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幸运。”
“居然让许惩在那儿等她。”
“该不会是恋爱了吧。”
“没听说啊!”
“你们记不记得上学期杨晓纯他爸专门来找过许惩?”
“不会吧……”
咔的一声。
乔方语的研磨杵顿在碗底。
许惩?
她的心有点乱。现在,许惩正在她们画室外面等人?
乔方语咬了下唇,方才还感觉差强人意的画面,忽然就好像哪儿都不对劲了。
她握着笔,半天也没落下新一划。
今天不是她和许惩约定的家教日,所以许惩不可能是来找自己的。
那究竟是谁,能得此殊荣,让许家少爷在门口干等?
乔方语侧头望去,杨晓纯还在画室中间认真绘画。
她的座位在教室正中间,最宽敞的位置,脚边摆满了画具,就连一把普普通通的刻刀都是大师级的。
之前她甚至还捡过杨晓纯扔掉的颜料盒。
但后来,因为许惩送了她太多太多用不完的工具,乔方语再也没有在画室里捡过其他同学的废品用。
杨晓纯穿着干净的校服,少女扎着简单马尾,露出素白饱满的额头。
听同班的同学说,因为没有得到科体艺节的邀请函,杨家父亲花了大价钱,送她去了上海一家私人画廊补习。
这学期开始,乔方语就明显感觉,杨晓纯对画面的理解和表现力上了一个台阶。
而她因为奶奶住院血透的事情耽误了时间,甚至提笔时都感觉力不从心。
人和人的本就不一样。
但偏偏,最可怕的事情是,比你优秀的人比你还努力。
乔方语有点挫败地垂下了头。
许惩等的,大概就是她吧。
那又如何呢。
自己本来就没有任何理由要求许惩为自己做任何事情。
还是好好画画,争取能够早日将欠许惩的钱还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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