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等她的抱歉出口,叶望山就做了个极简单的介绍,朝她伸出手来。
“叶望山,南城理工的,大二。”
居然是大学生。
乔方语紧张地把手心在腰间蹭了下,刚想同对方握手,许惩就走了过来,自然地勾住了对面的肩膀,顺带压下了他的手。
“科体艺今年的冠军,做无人机那个。”许惩指着叶望山,又转向乔方语,“绘画组的省一。”
“哦哦,厉害。”叶望山客套了几句,先前靠墙抽烟的老魏也聚拢到了这边。
“居然能看见许惩小子带人过来玩。”男人年纪也不老,但烟龄看起来不短,笑起来一排黄牙,“有够稀罕。”
“你站那儿别动。”
许惩丢了一个嫌弃的眼神,问乔方语:“受得了烟味儿不?”
乔方语被这待遇着实整得有点受宠若惊:“可……可以的。”
许惩把人护在背后,没好气地说:“你就站那儿讲吧。”
老魏估计是被这几人涮惯了,也不恼,“鄙人姓魏,路边修车行是也。”
乔方语这次反应过来了:“我叫乔方语,在南城三中上学。”
她虽然不善言辞,但也算个心思敏感细腻的姑娘。
能在这种场合里出现的人,身份背景不可能就像他们说的那样轻描淡写。
不提胡志滔那身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真丝衬衫,单是老魏能够给许惩的“宝贝摩托”做改装,眼前这几人就不会真是城市角落里,没有名字的扫地僧。
只是究竟具体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那就不是她该打听的事了。
乔方语很清醒,哪怕自己因着许惩的便,能够短暂和他们接触,互通一个姓名。
但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许惩和几个旧友又随口聊了些她不太懂的东西,叶望山正和老魏请教着许惩方才那甩狙一击的打法,胡志滔问几人什么时候有空去吃刺身,他家进了一批质量很不错的小肌。
许惩说那玩意像是生吃臭鸡蛋蘸硫酸。
乔方语听着听着扑哧笑了,笑完又有点难过。
许惩的朋友们就和他一样。
好像完全不觉得,她额头上这块难看的胎记,是一个丑陋的、需要掩盖的瘢痕一样。
倘若真的能和他们成为朋友……那该是多么多么幸运的事啊。
只是她做梦都不敢想。
“对了,那位是你……?”恰巧言及许惩,老魏看向一旁的乔方语,悄声询问。
胡志滔和叶望山也有了点兴致,胡志滔嘴快,直接接了句,“女朋友吧!”
许惩隔着点距离望向她,哪怕已经进场有段时间,少女依旧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的看席,两手交叠放在膝上。
乖巧得像个瓷娃娃。
许惩的心莫名泛起一点痒。
地下室有些发闷,远处的香槟区闹得太盛,声浪一声高过一声,激得人头皮发麻,不由得燥热。
但乔方语始终安安静静地呆在一旁,脸颊泛起一点可爱的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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