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方语却认认真真地找陈主任要了份公共清洁区名单,逐个确认了一遍。
童浩妈把脑袋开花的油痘男接回了家。
另一边,杨晓纯和张真真的家人还在闹。
乔方语瞥了一眼,来的是杨晓纯的父亲,也是张真真的亲舅舅。
男人拍着桌子,怒骂:“还讲不讲道理啊?我看你们这个学校就是管理太差!天天不是打架就是偷东西,养的究竟是学生还是恶霸??”
“我女儿上台作的画,真真亲手领回来的邀请函,竟然会被人偷了?你们必须给我个说法!”
许惩恰好听闻这话,冷笑一声,却听陈主任音色肃然:“这位家长,孩子胡闹,您也要有个限度。”
他个子不高,站在办公桌后面,却难得地有了副身为主任的气场。
“央美的邀请函,从来都只发给得了金奖的学生。”
“整三中今年就一个金奖,还请假没出席。”
“就真有邀请函,也该是发给她。”
陈主任眼镜后的目光锐利:“晓纯又怎么会弄丢一个,自己根本没有的东西?”
-
教导处外,乔方语犹豫了下,还是追上了许惩。
她不是爱打听的性子,也没细想陈主任的话暗藏了什么玄机,只本能地攥紧了手中的信封,怯怯地开口唤:“许惩。”
“?”
“谢谢你。”
“呵。”许惩走到她面前,冷淡地垂下眼,“我说过,跟你没关系。”
乔方语没吭声,许惩又补了一句:“少自作多情。”
乔方语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嘴硬的许惩有一点点可爱。
于是她笑了一下,歪着脑袋,刘海松松散散地垂下来,露出一片泛红的胎记,像是眉心盛开的蔷薇花。
她笑着说:“知道啦,那我们周末见哦,许惩同学。”
许惩猝不及防被那笑容晃了下神,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人都走远,他忽然一巴掌拍向了自己的脑门。
“……操。”
“这天真尼玛晒。”
——晒得老子脸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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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方语回到宿舍,才和唐欣雅一起拆了信封。
除开一摞整齐的现金,信封里竟然还有一张烫了金边的卡片。
卡片没有署名,落款是央美专家组。
-您的优异表现得到了我校专家的一致认可。
-现诚邀您参加我校夏令营,共赴艺术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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