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排队,整天都要排队!!!”
司德华怒不可遏,对着挂断的电话一通猛吼。
女儿司囡囡畏畏缩缩的躲在母亲荣贵兰的怀里,身上的睡衣还是之前和花花视频的那套,不过看上去很脏,只是没有换下。
荣贵兰心疼的把女儿搂着,轻轻抚摸她的肩膀,口中喃喃道:“没事了,没事了,可能是偶然出现的,现在已经不见了。”
话落,荣贵兰又对司德华问道:“你刚才看清楚了吗?那东西确定没有在屋里了。”
因为上报除灵人后还要排队的缘故,司德华此刻气鼓鼓的满脸通红,但对自己老婆说话时他的语气立刻变得温柔无比:“没在家里,我确定那东西没在家里,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就连墙壁衣橱里我都钻进去找寻了四次,确定那东西不在。”
荣贵兰有些讶异,扭头看向女儿,询问:“囡囡,你确信没有看错?到底当时你身后有没有东西在?”
司囡囡擦了擦挂在眼角的泪水,点头道:“我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但不敢扭头看,和我正在视频的花花一直提醒我不要看。我吓坏了,拼命的跑,拼命的跑,然后摔倒了……”
此时司囡囡手肘淤青的地方已经擦了药,而她身上的睡衣显然就是摔倒的时候弄脏的。
听到司囡囡打来电话,说是撞怪异了,老俩口当即就吓坏了,从单位赶了回来,结果到现在只是听司囡囡一个人说起,愣是什么都没看见。
现在听了司囡囡的描述,司德华诧异道:“女儿,你是说,你也没看见在身后追逐你的怪异?”
司囡囡抹了抹泪水,睁大眼睛摇头:“没有,但花花看见了,他正和我视频,他提醒我的,让我快跑。”
夫妻俩面面相觑,什么也没说,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
“花花就是那个谢华吗?那个娘娘腔?”荣贵兰问。
“妈,不要老是叫人家娘娘腔,花花人挺不错的。”司囡囡纠正道。
“那他告诉你,他看见的是什么没有?”司德华开口问。
司囡囡摇头:“我摔倒后,他在那边急坏了,让我用手机摄像头对准我身后,然后说没有再看见那怪异,但他很担心我。”
说到这儿,司囡囡眼睛忽然一亮:“哦,对了,他说去找一个朋友帮忙,说是他朋友可以消除怪异。”
“什么朋友?现在连怪异在哪儿都没见着。”司德华越来越感觉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花花是不是喜欢开玩笑?刚才他见你一个人在家,故意骗你的。”
司囡囡一愣,她记得自己刚坐客厅沙上时,花花的确先问了她是不是一个人在家里。
不过转念一想,花花并不是那种不知轻重、能用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啊。
谁都知道,在现在这个时代,随便用怪异开玩笑可是很严重的事,弄不好就会出人命的。除非开玩笑的人是智障。
“不会,他不会这么做。”司囡囡摇头,“而且他很焦急,不是装出来的。他说了,他尽可能马上找朋友赶过来。他本来今天就离开天盟的,现在连机票都退了。”
夫妻俩再次互视一眼,不再说什么。
叮嘱司囡囡赶紧换身衣服,两人退出了女儿的卧室,回到客厅。
荣贵兰往女儿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对司德华道:“我看那谢华不会骗我们女儿的,毕竟她们俩相识很多年了,犯不着用这种事来吓对方。”
司德华也点头:“可真没有看见什么怪异,我屋里屋外都找遍了。”
毕竟司德华也只是普通人,让他毛着胆子到处找怪异,要不是为了女儿,他也不敢这么做。
“等等看,再等等看吧,现在什么情况不太好说。”荣贵兰叹了口气。
走到一旁给丈夫烧水泡茶,而司德华则是瞥了一眼沙前的茶几上摆放的半盒没吃完的披萨,这显然是女儿订的外卖。
应该就是在受到惊吓之前买的。
拿起一块,司德华现披萨已经冷了,但并没有在意,放进嘴里慢慢吃起来。
荣贵兰给他泡了一壶茶,小心翼翼放在司德华前面,叮嘱他千万别烫嘴了。
在家里司德华基本就是个大老爷,什么家务活都不用干,他在一家国际金融公司任高管,年薪丰厚,这一家人是十足的富裕家庭。
吃完一块披萨后,司德华拿起茶杯,吹了两口,喝了口茶,此时荣贵兰去厨房把洗好的水果端了出来,放在茶几上。
女儿的卧室门打开,司囡囡重新换了一身休闲的家居服走出卧室,脸上虽然仍有惊恐之色,但状态明显好多了。
她挠了挠头,开口道:“妈,这衣服的装饰扣掉了,你看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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