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快步追上她,轻声道:“好看。”
他的回答总是一板一眼,没有花哨的词语,说的时候却格外真诚。
不多时,两人来到朱雀大街。
分别之时,姜如愿问:“你喜欢哪家酒楼?我先去订个位置。”
“都可……”顿了下,他改口道,“永安楼吧。”
那不就是他凯旋之时她待的酒楼吗?不禁又想起他朝她望去的那一幕,姜如愿面色微红,幸好有面纱遮掩,瞧不清。
远远地便瞧见折冲府的士兵往这边走来,她囫囵颔首:“好,那我先走了。”
盛景目送她走远,直到听到魏鸿志喊了一声“盛兄”。
“盛兄,你看什么呢?”魏鸿志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咦,那个身影怎么那么像小表妹?”
“就是她。”盛景没有隐瞒,“走吧。”
魏鸿志最后看了一眼,跟着转身,又问:“小表妹最近还好吗?我一直忙着修缮房屋一事,还没见过她呢。”
自从回京,他一直在府邸与折冲府两头跑,极少去姜府,每次去总是不凑巧,姜如愿不在府上。
“她很好,”盛景关心道,“院子修缮地如何了?”
“本就是直接能住的府邸,我就是简单弄一下,快完工了,”他笑的憨憨的,“等乔迁的时候,盛兄一定要来。”
“一定。”
那边厢,姜如愿去永安楼订了位置,然后直奔首饰铺子。
一个一个逛下去,没过多久便买了几件心仪的首饰,只是时间还早,她想了想,去了一家离永安楼极近的茶楼,边吃茶边看戏。
戏台上,一男子将士打扮,一女子依依不舍地折柳送行。
姜如愿愣了愣,不禁想起幼时,她缠着景哥哥扮演这出戏里的将军和小姐,脸上有些羞臊。
她一边看得津津有味一边想,真是讨厌,都快十年了,这出戏怎么还这么卖座。
终于演完了,她又有些意犹未尽,等待下一出戏的时候,茶楼中人声鼎沸,姜如愿左右看看,没想到竟看到了刚进门的姜宁怜。
两人对视,俱是一愣。
没过一会儿,姜宁怜雄赳赳气昂昂地过来了,身后的丫鬟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瞧着累得不轻。
姜如愿看不下去,示意玉珠分担一些。
姜宁怜皮笑肉不笑地坐下了,做出一副长辈的姿态,教训道:“你一个待嫁的姑娘,怎么整日出门?丝毫不守妇道。”
姜如愿想了想,歪头问:“姑母,你知道盛爷爷为什么能长命百岁吗?”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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