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归缓缓道:
“——盛淅。”
第一次叫名字,连名带姓。
盛淅侧身,稍一正色:“你说。”
“我不晓得,”余思归代入决赛圈大佬角色,霸道开口,“老贺把你派到我身边是为了什么。”
盛淅温和地笑了笑:“你说过一遍了。”
“……”
余思归非常凶悍,用眼神让他闭嘴:“我也不知道他对你说了什么。”
盛淅善良提醒:“这话你也说过。”
思归几乎想把他剁成饺子馅儿。
“反正。”
卷子哗啦啦地往下发,余思归已经藏不住自己的破脾气了,她气呼呼地说:“我对我自己心里有数。这两天你也许已经察觉到了,为什么我能一直苟活至今,甚至还没被剥那层皮,都是都因为——”
她话没说完,卷子发了下来,她看都不屑于看,直接将那张卷子拍在了盛淅面前。
余思归卷子哗啦一声,因空气阻力一皱,被按三八线上。
试卷右上角以红笔写了三个数字:118。
——全年级统共三个115+选手,这分数不出意外,应是年级前二。
盛淅眉毛微微一扬,现出赞许之色。
“都是因为,”
余思归冷酷地说:
“——从小到大,能压过我的人,从我上学至今,还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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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她说这句话时,其实有点心虚……
毕竟盛淅连学都没学过。
但是余思归稍一定神,心想管他的,先把这畜生掐死再说。
“我不知道老贺打的是什么算盘,”归归老师边说边把卷子扒拉回去,宽宏大量地通知这位畜生:“但我得告诉你,我们强者向来只为更强者屈服,盛淅,你尚不够格!——但念在你初来乍到,还是初犯,所以如果你保证以后对归老师保持尊敬,对归老师诚恳地道歉,归老师就既往不咎。”
盛淅抬起头来,一言不发,望着余思归。
他破防了!
归归老师看见胜利曙光,学着盛淅在政治课上那矜贵样儿,曲起手指头,在桌上十分嚣张地敲了敲。
“——快点。”
同样的动作,这位归老师做起来却一点也不矜持,叭叭地敲桌子,很坏地威胁:“说呀,求求归老师,我是个满肚子黑水的坏东西,但已经被归老师打败了,归老师永远滴神!”
盛淅安安静静的。
听不见吗!你是不是聋!余思归脾气嘣一下子炸了起来,又咚咚咚敲桌子。坏脾气地说:“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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