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肖肖视线挪到徐旭悠身上,说道:“宁斐然先和徐旭悠一起坐,同桌先挪……”
宋司酌心中警铃大作,怎么同班就算了,亲生儿子和私生子要坐在一起,这种事情绝对不应该发生。宋司酌反应很快,一把掐了一下同桌乔余的大腿。
这一下手很黑,乔余猛地一震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特别独树一帜。
高肖肖的思考被他打断了,“乔余,你站起来干什么?大早上想罚站?”
乔余瞪眼看宋司酌,用愤怒的眼神询问,你掐我干什么?
宋司酌像是没看见,一脸的毫不相干,正经道:“老师,乔余周末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他假性近视,想换到前面矫正视力。”
高肖肖头大:“宋司酌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你是乔余代言人?乔余你自己说。”
乔余低头看到宋司酌扭着头朝他挤眉弄眼,乔余差点被宋司酌的信号插了满身,最后慷慨就义般认下了这个黑锅,成功换了座位。
换座位的时间,全班跟着围观。
高肖肖嘱咐道:“宁斐然,学期末这几周你先暂时和同桌共用一下课本参考书,等放完寒假就能领教材和校服。”
宋司酌左耳听右耳出,他专心观察宁斐然。自从进了五班,宁斐然也没说过话,他和宁斐然见过几次面,也没听他多说过几句话。他要和宁斐然做同桌,宁斐然也没有反对,似乎是不太在意。
宋司酌小声跟宁斐然说话,“原来你姓宁啊,是随母姓吗?真酷。我随母随父都姓宋。”
宁斐然从书包里拿出一包湿巾,随即宋司酌就看到对方拿着湿巾把桌子来来回回擦了两遍,又拿了张纸巾把水渍擦干净,再之后拿了笔袋和笔记本整整齐齐摆放在了课桌的一角。
宁斐然居然有个笔袋,宋司酌困惑,和他玩在一块的男同学都是笔散落在书桌、书包的各个角落,或者贫困到仅有一支笔,何曾见过这样看起来干干净净、内有乾坤的笔袋。
宋司酌又注意到宁斐然的左手背还贴着个小猫图案的创可贴,创可贴上大大小小、或坐或躺全是小猫,还是浅蓝色的。
宋司酌简直是目不暇接,他一会儿看书桌和手一会儿去看宁斐然的脸,深刻感觉到宁斐然是在做一个神圣的仪式,宋司酌等他的仪式做完,毕竟做法的时候都不会说话。
宁斐然把书包挂到课桌的挂钩上也没看他的新任同桌一眼。
宋司酌被已读不回,他抛弃了前一个话题,重新开启话题,说道:“你今天还要打第三针吧。我陪你去,算是赔礼,我昨天不该乱说话。”
这一次宁斐然终于开了尊口,说道:“你一直在乱说话。”
宋司酌想说哪有,怎么可能。
但想到他的微信上的道歉还被已读不回,面对面道歉正在进行时,他忍辱负重道:“我都郑重道歉了,微信上、口头上,你还想怎么样?你说。大家都是男人,干脆点。”
宋司酌看了眼课表,发现第一节课是语文课。他深谙在老师眼皮子底下说小话需要掩体。他抽出语文课本,一翻,放到两张桌子的中间。
宁斐然从书包往外拿本子和笔,也不抬头,语气平淡地说道:“在学校不要和我说话,有什么问题我会写便签,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我不需要你陪我打针。”
刚刚把这人从狼堆里解救出来,一见面没说几句话,又一爪子糊到他脸上。
而且宁斐然还否定他在陪打针中起到的作用,宋司酌反驳道:“你打针你没靠着我肩膀睡觉?”
宁斐然不为所动,从宋司酌的角度,看到他的睫毛又长又翘,看起来很是柔软,但这人语气毫无波澜,说话更是无情无义的典范,“我没要求你做,不靠着你我可以靠着墙。”
宋司酌乍然和一堵墙成了等量互换关系,心情一时之间难以形容的复杂。
宁斐然书包里没多少东西,没多会儿就都摆上了桌面,宁斐然问道:“便签有吗?没有记得买。”
宋司酌没有那种东西,他们班上的小姑娘比较喜欢,花花绿绿、各种卡通图案,一小本。什么意思?以后他不能说话只能写便签。
他咂摸了一下宁斐然刚刚说的话,哦,不是他写便签,是宁斐然有问题,他给自己写便签。
简直是没有天理。
蓦地高肖肖点了宋司酌的名字,他一抬头看到高肖肖盯着他的眼神,非常明白眼下的状况。
宋司酌正经道:“没说闲话,我问宁斐然阅读理解呢。”
高肖肖对宁斐然的信任值显然已经在峰值,对于宋司酌说的话,她点了点头表示了赞同和欣慰。
她在班级待了会儿把班长叫到外面,单独和班长嘱托了几句就走了。
说不说话就真的不说话,宋司酌瞄了几眼,不知道宁斐然对着笔记本在干什么。周围的同学目前对于宁斐然也是保持在一个远观的状态中。
等到早自习的铃声响了,坐在前排的班长走过来,说道:“班主任叫我带你去办校园卡,再熟悉熟悉我们学校,我们加个微信,我待会儿拉你进班级群。”
宋司酌作壁上观,抱着胳膊围观,看这只流浪猫什么时候给班长一爪子。
结果他旁边的宁斐然全程态度良好,先是很平和地拿出了手机给班长扫了码,两个人加上了微信好友,再之后宁斐然和班长一同出了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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