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觉得这次演出对方也不会来时,白陆周准时出现在演出厅门口,白t牛仔裤,一身十分干净整洁的打扮。
江路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指尖柔顺的触感,让他感觉像是在摸一只猫。他看着对方在灯牌下还泛着红的耳朵,笑了笑说:“进去吧。”
“我之前有听过这个乐队的歌。”白陆周说。
他们给工作人员核了票,带上手环,又在手背上敲了章。
江路问:“你听过哪几首?”
“每一首……不过我还是最喜欢那首‘eout’,有一种肆意张狂,打破一切的感觉。”
江路心道,其实连他都只听过刘季凌强行让他听的那几首。
白陆周向来如此,做汇报如此,带早饭如此,听音乐如此。
一种不计回报,带着些悲壮感的纯粹感情倾注。
虽然站在江路的角度看有些伪善,但他确实有些心疼与心动。
江路又故意道:“这首歌是主唱的出柜心声。”
“啊,原来是这个意思……”白陆周踌躇很久,终于道,“你对同性恋怎么看的?”
“不怎么看,也不需要我怎么看,就是很普通地爱上一个人。”
“噢噢。”
江路明显感觉白陆周高兴了不少,话都多了起来,在乐队演出前还跟着鼓点轻轻点着头。
演出完毕,众人大多都散场了,少数人留下来坐在卡座喝酒。白陆周也想出去,被江路拦了下来。
他们坐在卡座上,随便要了两杯气泡酒,然后刘季凌就吹着风骚的口哨从后台扭了过来。
白陆周眼睛一下子便瞪大了,到后面刘季凌将腿随意地搁在江路腿上后变得更加手足无措。
刘季凌今天穿着黑色过膝长靴,一头蓝毛扎在后脑勺,黑色烟熏勾勒眼睛,怎么妖艳怎么来。
江路拍了一下刘季凌的大腿,道:“挪开,死沉。”
刘季凌轻哼一声,将腿挪了下来,又嫌弃地看着桌上的两杯气泡酒:“老路,你哄小孩呢,点度数这么低的酒。”
“岁数大了,喝不得高度酒。”
刘季凌啧啧了几声,又对着一连乖巧的白陆周道:“哈喽,我是老路的大学同学。”
白陆周赶紧说:“你好,我叫白陆周,是江……哥的下属。你的歌很好听,我很喜欢。”
刘季凌明显愣了愣,一时之间也有些不自然,简单道了谢后就暖着场子,说要喝点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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