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回到病房的时候,苏宛辞正在打量左手的伤口。
陆屿走过去,托着她胳膊让她的手腕搭在自己手上,怕她时间一长胳膊会酸。
“宝贝儿,还疼吗?”
他坐在床边,问她。
苏宛辞摇了摇头,“好多了。”
身上虽然还是没有力气,但已经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浑身彻痛难耐。
“对了,我身上那……是谁帮我解的?”
陆屿知道她在怕什么。
他一只手托着她的脸,让她看向他,低声回道:
“宝宝放心,没有任何人,这两天程逸舟已经用药缓解了型烈酒。”
苏宛辞贴着他掌心点头。
“渴了吗?我去给你拿杯水。”
就在陆屿转身的时候,苏宛辞忽然轻轻拉了下他的手。
男人顿时停下动作,回头看她。
却见他的小姑娘眼底压着痛色,仰着头对他说:“陆屿,你能抱抱我吗?”
她声音中似乎带着浓重的不安。
放在以前,领证的这两个月来,她从没未提过这样的要求。
短暂的怔愣之后,他俯下身,小心避开她输液的针头,轻柔却又坚定的将她完全纳入怀中。
随着陆屿的动作,苏宛辞半坐起身。
她身子虽然酸软无力,但陆屿牢牢扣着她的身子,倒也不会让她摔下去。
右手扎着针不方便动,她便用缠着纱布的左手缓缓搂住陆屿的腰,略微冰冷的脸颊贴着男人胸前,浓长的眼睫轻轻垂下,静静靠在陆屿身上。
自从被傅景洲带入星海湾,心头那股萦绕不去的恐惧和慌乱,在陆屿这个怀抱中,一点点散去。
陆屿第一次完整的体会到她对他的依赖,可在这个时候,这份以往他求之不得的依赖,此刻却让他越发觉得心疼。
他轻轻吻着她唇角,用行动告诉她,孩子这件事,他一点都不怪她。
他也不舍得怪她。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舍得怪他的宝贝儿分毫。
“晚晚。”
他低唤着她的名字。
宽阔的手掌轻轻拍了下她背脊,像是哄小孩子那样,柔声哄道:
“别怕,晚晚,别怕。”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傅景洲也好,苏瑞禾也罢,他们任何人都不会再伤到我的晚晚。”
“宝贝儿,我向你保证,今后余生,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会紧紧守住我的晚晚,再也不会让你受伤。”
苏宛辞眼底不知何时溢满了水雾,
雾气凝结成水珠,沿着脸颊一滴滴无声滚落在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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