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不好好等他,他回来会伤心。
草莓蛋糕上孤零零地插着蜡烛,八点,温岁忍不住蘸了一口奶油。
她好饿。
再等等,就快来了,她对自己说。
新鲜娇嫩的花朵逐渐干瘪,饭菜坨到了一起,温岁抱腿坐在沙发,电视荧光照映在女孩脸庞。
她渐渐感觉不到饿了,小腹再抽痛之后趋于平静。
或许,连她的胃都知道,今晚不会再进食了吧。
拨去的电话显示正在通话,发去的信息没有回复,其实——
傍晚十点,温岁又热了一遍饭菜。
其实,她只是不敢面对,不敢承认。
所以连去找他的勇气也没有。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那天祁母来樨园吃饭,温岁也辛苦地做了许多菜。
因果轮回,她做的菜永远都不会给他们吃上,就像她那个时候没本事带回祁鹤,现在也没本事不自欺欺人。
祁鹤在骗你啊,他对你的承诺只是爽完后心情好随口说的而已,你居然当真。
男人,穿上裤子和脱裤子前后是两个人。
温岁你真是天真。
不,还有零点,说不定他特意卡在零点回家,给我一个惊喜。
女孩缩在沙发里,双手捂住耳朵,她恨不得将自己折叠,像刺猬一样团起来,躲在缝隙里。
一个人的大房子很恐怖,让她联想到不好的东西。
“温岁,生日快乐。”她一遍一遍地祝福自己,声音越来越颤抖。
她不再看时间,麻木地盯着这个家里唯一热闹的电视。
几点了呢,不重要。
所以当第一缕天光渗进客厅,温岁才机械地扭头。
那道光刺得她眼睛好疼,几乎一下子又冒出了泪花。
她不觉得困,也不觉得累,她坐在门边等了一夜,没有阖眼,一分都没有。
皇冠被挤压得扁扁的掉在地上,温岁站起来往卧室走。
她没力气,走得慢,只想睡一觉,睡很长很长。
直到听见背后的声音,她停下步子。
“起床了?”祁鹤从外面回来,顺手关门。
温岁嗯了声,揉眼睛,“你昨晚去哪里了呀,怎么没回家。”
“我不回家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无所谓地答,“过来,早安吻。”
她没动,轻声:“昨天是我生日。”
“哦。”祁鹤瞥了眼餐桌。
“你说会回来。”
“我忘记了。”他道,“事情太多。”
温岁用手背揩了揩脸,“没关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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