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个药物反应都是未知的,很有可能失去理智或本能反抗,靳宜一上午的手链都是箍住的。
和靳止晏那边一样。
他们两个身处两地,却都躺着实验室内,被紧锢着手脚。
“我知道了。”靳宜移开目光,重新看向天花板。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姿势,不仅是和那一边的靳止晏一样,和小时候的他也一模一样。
靳铭说,大脑的保护机制不想让他们回忆那段记忆,但实际上,在刚刚的一刹那,记忆就像回笼般,全部回到了靳宜的脑中。
靳宜记起了每个细节。
那些抽血的瞬间,那些夜深人静的瞬间。
被抬上病床、被搬进仪器、被扔在用铁栏围住的狭窄房间里的瞬间。
通通想了起来。
靳宜第一反应不是恨,因为恨也是一种对他们的情感,那群人在靳宜心里没那么重要,不足以占据他大部分的情绪。
靳宜的第一反应是在想。
靳止晏小时候是不是也经历过这些?
实验无疑是痛苦的,靳宜不想靳止晏重新体验,他希望在靳止晏睁开眼的那一刻,所有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得以解决。
很可惜的是,靳宜的想法落空了。
在靳止晏睁开眼的那一刻,这些问题都没有解决。
时间是晚上的六点二十分。
在靳宜强烈要求下,使用完第八款药以后。
他把能吐的所有东西都吐干净,手指无力地抓着水池沿,站在原地闭眼,缓了好一会。
等发疯般的眩晕和恶心渐渐消退,靳宜慢条斯理的漱口洗手,走出洗手间。
兰医生担忧地问:“能不能撑得住?今天到此为止,只能八款,再也不能谈。”
靳宜抬眸看她,没说话。
不是不想说,而且没有力气再说。
如果此时陶桃在的话,肯定会惊呼一声,说不定会掉下小珍珠。
靳宜憔悴的太明显了。
药物不仅带来强烈的副作用,更多是无形的侵蚀。
短短一天,靳宜身上那件宽大病人服更加大,他的皮肤快赶上白心的白。眼底泛青,嘴里有几个新咬出来的口子——那是疼到极致,无意识咬的。
就在这个时候,兰医生的大衣口袋突然振了起来。
靳宜立马抬头看。
兰医生把靳宜的手机拿出来,“向钱……要接么?”
靳宜直接把手伸了过去。
他的手腕上有条很深很深的红痕,是身体在本能挣扎时,铁环勒在手腕留下的,在苍白的肤色上醒目之极。
兰医生于心不忍地闭上眼,主动把手机划开,递到靳宜耳边。
“说。”靳宜道,声音沙哑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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