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不困?要不要睡觉?”靳止晏又问。
每个人体质不同,有人越喝越精神,有人越喝越困。靳宜显然不是精神那类,估计会困——
“出去。”
“嗯?”靳止晏眨眨眼睛,“……你要赶我出去?”
靳宜拧眉,满脸“你怎么这都听不懂”的嫌弃样。
换成别人顶着这个眼神,恐怕会羞愤致死,只有靳止晏能添个大脸说:“哥哥,我没懂,你重说一次。”
靳宜叹了口气。
神态和没醉的时候一模一样,靳止晏微微愣神,差点以为他哥没醉。结果一开口就露了馅,因为正常的靳宜不可能说这种话。
“你太笨了。”
“是,我笨。”靳止晏蹲在他面前想笑,忍着说:“所以哥你行行好,解释一下吧。”
“……”靳宜想了想,没说话。
“哥哥?”
“……”靳宜继续沉默。
靳止晏含笑的表情腾地一变,捏着靳宜的下巴把人抬起,力道没控制住,很重,“哥!怎么了?哪难受?!”
“别碰我。”靳宜扒掉他的爪子。
靳止晏把手探到他的额前,又检查后颈的腺体,生怕靳宜不舒服。
没发烧。
腺体没红肿。
空气中没有靳宜的信息素。
“哥。”靳止晏额前划过一滴汗,先是松了口气,放轻声音道:“听话,告诉我哪难受?”
“不难受,就是……”靳宜动动唇,表情怪怪的,仔细看脸更红了
靳止晏:“就是什么?”
靳宜闷声道:“就是……你让我解释什么来着?”
“……”
靳止晏不知道该不该笑,艰难忍住,道:“你说的是‘出去‘。”
“哦。”靳宜干巴巴应了一声,脖子红了大片。
靳止晏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靳宜。万幸提前让王雷和向钱走了,满脸红的哥哥让别人看到,他杀人的心都有。
靳宜红完脸就是一阵迷茫,黑色的双眸里空荡荡的,有些无措。
靳止晏看过去,心口猛地一颤。
他问:“怎么了?”
“我为什么记不清,我是记忆退化了么?”
“不是,你是喝醉了。”
也不怪靳宜记不得,醉酒的人不耍酒疯已经很难得了。让他自如对话,和幼儿园小孩参加高考有什么区别。
靳宜却另有一番理论,“我是实验品,我不会记不住,我是不是哪出故障了?”
实验品?靳止晏把这当成他的迷糊话,手拍着他的后背,一下下顺:“不是,你睡一觉明天一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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