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特助,您看……”大家伙又把目光投在了瞿东身上。
瞿东也惊讶秦少琛今天的反映,他在秦少琛身边这么多年,那个男人发火的时候顶多会说两句,即便是在棘手或者再生气也会不显露山水,今天这是吃炸药了,还是昨天过敏的后遗症。
他今天一定是跟了个假秦少琛。
“这样吧,我先进去看看,你们也别慌,只要你们平时工作做得好,让秦少挑不出来刺也就没什么事儿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他们平时的工作也做得不差,可如果真的也好做得精湛也是称不上的,怎么都会有漏洞。
“那就拜托瞿特助了。”
敲门进去,瞿东低声问正在办公的男人,“秦少,午饭的时间快到了,您是回附近的公寓用餐,还是在外面订餐?”
男人的手指不停的在键盘上敲打着,他忙的连头也没抬,只是吩咐道,“不用那么麻烦了,今天的事情太多,估计没多少时间用在吃饭上,随便弄点就好。”
随便弄点?
这可不是秦少琛的生活作息,他把生活质量看得那么重,如今这般轻描淡写,肯定因为某个人吧。
因为他今早给秦少琛送的早餐,秦少琛一口没吃,如果午饭还随便吃,瞿东真担心自家少爷的身体扛不住,毕竟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如果正常的话,这男人应该还在医院里住院呢。
有什么办法,他们这些做助理的话语权太少,该说的也说了,该劝的也劝了,秦少不听,他们只能另想办法。
瞿东现在就盼望着,苏莞卿下午能来,或许秦少的‘疯病’就能好了。
在小面馆解决了午饭,苏莞卿不知道何去何从,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冷冷的小巷子内。
想到在星俞办公室亲眼看到的那一幕,苏莞卿的嘴角勾起一抹涩然。
她这个做妻子的,看到丈夫出轨的第一时间不是声嘶力竭,而是冷静的拿起手机拍照,好作为离婚的证据……
呵。
到底需要多冷心,需要多麻木,需要多死心才能做出如此举动?
“姑娘,刚上新的春联,要带两幅回去吗,我这里的春联和别家的可不一样哦……”小摊的老板热情的介绍,而苏莞卿的视线却凝视着摆放整齐的春联发呆。
原来这么快就要过年了!
前两年的春节她都是在秦家过,一切听从吴雨晴的安排,总是像个佣人似的在秦家帮忙张罗一些家事。
那时候的日子……呵呵。
苏莞卿笑了起来,那些不堪的过往在她心里早已释然。
她只是有些迷茫,今年的春节要去哪里过,哪里才是她的落脚之处。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小巷子的尽头,入了大街,车流川流不息,热闹非凡。
苏莞卿木讷的站在人行道边,望着对面繁华的商业大楼,不知所措。
记不清有多久没过这样的日子了。
她的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和父亲相依为命了几年,后来苏莞卿不想让父亲为了自己孤孤单单的,便提议让他找个伴,这一找便找到了卢雅琴。
刚来苏家的卢雅琴对她倒是很好,苏珊也比较亲近,总是姐姐前姐姐后的唤她,苏莞卿那时候多单纯啊,以为自己终于有了妈妈,把她们娘俩当成了自己人。
那时候的苏家虽然不是特别富裕,可生活却是不错的,苏明堇那时候还年轻,能做点小生意赚钱,要不然以卢雅琴的贪心,又怎么可能跟苏明堇攀上关系。
后来父亲的生意日渐衰落,卢雅琴也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每天对她不是打就是骂,索性那个时候苏莞卿已经上了高中,她便找了个理由搬离了那个家,在学校寄宿。
这些事情苏明堇一无所知,因为苏莞卿顾及同父异母的弟弟苏宇轩,她明白得很,这些事情如果告诉父亲,父亲顶多和卢雅琴闹几句,为了所谓的弟弟,他们不会走向离婚这条路,很多时候都是父亲在让着卢雅琴。
既然无法改变结局,她又何必增添父亲的烦恼,将那个本就脆弱的家闹得鸡犬不宁?
所以在很多时候,苏莞卿都会沉默的离开那个家,一个人走在冷冷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上好几个小时。
今晚,她会不会也和之前一样,无家可归?
接到颜馨的电话时,苏莞卿一个人蹲在花坛边发呆。
“小卿姐,你在哪儿呢?”
苏莞卿捶着麻木的腿站起身,她选了个安静的地方和颜馨打电话,“我,我有点事没在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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