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装修的时候他是怎么想起来搞两间卧室的,是不是傻逼?
正当李延时琢磨着要不要牺牲两分钟的宝贵时间,发微信过去骂曹林两句时,几米外的人突然下了逐客令。
闻声两手捏着自己的上衣下摆:“我要换衣服。”
像是被提醒到,刚还垂着眼的人抬眸看了过来,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目光直直地落在闻声身上。
“你换。”李延时说。
虽说有一部分原因确实是不想让他看到手术疤痕,但闻声也实在是有点这么亮的光,让她对着李延时脱衣服,她真的做不到。
闻声回望过去,忍了忍还是道:“你出去。”
“嗯,”李延时轻踢了一下门,沉默了两秒后,脸像是落到了西伯利亚似的,很真诚地看着闻声,“不能看看吗?”
“”
闻声直接用枕头捂着李延时的脸把他推了出去。
房门“哐唧”一声,在李延时的脸前被拍上。
他沉默了两秒,低头拿出手机。
一分钟后,赵记伟收到消息——
李延时:[你女朋友换衣服的时候也不让你看吗?]
赵记伟:[?]
赵记伟:[我现在单身。]
李延时:[哦对,忘了]
李延时:[但我有女朋友。]
赵记伟:[你要不要去医院查查有没有酒精中毒。]
李延时靠在闻声的房门口,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时间像只很狡黠的兔子,在你没有任何防备时悄悄溜走,这些站在时间里的人也被一点点推着往前。
从上学到工作,从少男少女到为人父母,岁月总是不会饶过任何事或者任何人。
每个人都在恍若未绝间变了很多,但有些东西又好像没变,它们不随时间流逝,每每发生相似的事情都能让你想起在时间长河里的那天。
比如八年前那个夏夜的路边,又或者是此时此刻湿热的夜晚,有的人永远是那个瞎几把开屏的花孔雀。
但也好让人庆幸,他还是那只屌屌的孔雀。
第二天早上李延时有早班,八点二十,北京飞临安。
临出发前,他绕去闻声的卧室,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人。
昨天夜里,朱婷摸到了李延时的微信,连发了三个好友验证,通过的一瞬间甩过来一篇小作文。
里面包括但不仅限于闻声的爱好、习惯、口味偏好同时还附带了五百字的“威胁书”。
应该能称作是威胁书吧,李延时数了数,一共说了七遍“对闻声不好的话火葬场就是他明晚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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