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她说早点回家。
但有什么不对。
他和乔樾面面相觑,额角因为被来路不明的人堵截,汽车撞向路边的灌木而人被甩向一侧撞向车内饰物,额头被滑破流血。
伤处粘着白色纱布,面积不大,在他本身白皙的肤色上也没有显得过于突兀。
这段时日来连续遭遇两起车祸,也算奇遇。
乔樾坐在他一旁小手试图攥着他的大手,刚刚撞车时霍灵均在最后关头将他扣进怀里,修长的手臂给他围拢起一个避风港,可乔樾现在回想那千钧一发之际,还是觉得有些后怕心惊。
他出生至此,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变故。
握着霍灵均的手,就不再觉得事故那么可怕。
见他额角挂彩,乔樾现下已经有心情仔细审视他起来。
“这伤三两天内好不了吧?看着还是挺明显的,你都残缺了。”乔樾觉得霍灵均瞒着顾栖迟的这个做法有些蠢,可鉴于霍灵均是成年人,他这么年轻的后辈也不好直说什么,开口相对委婉。
他望着霍灵均额上那块被白色医用胶带黏在伤口上的白纱布发愣,而后自己下意识地顺手从那堆剩余的备用纱布里挑出一块来,琢磨要不要贴在自己额上。
同甘共苦这种事情,具体到同扮丑同挂彩,他觉得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他和霍灵均的感情其实真的挺好的。
他的爪子还没从那堆医用纱布中抽回来,就被霍灵均伸手打了下来。
霍灵均揉他的脑袋:“不然呢?你让我告诉她我是出门不小心摔了磕的?我觉得这种说法有些过分侮辱我和她的智商。”
“我更不能告诉她,有人最近一直致力于给我点儿颜色看看。”
他挑眉剖白:“这既损伤我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又会挑起她的忧心,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我都不会这样做。”
尤其是想到后者。
“等我解决好一切,伤口也基本愈合时,倒是可以再夸张下说不小心负伤了让她心疼心疼。”
乔樾规矩地坐着,对他的这点儿恶趣味明显有些鄙夷。
霍灵均又揉了乔樾脑袋一把:“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这小脸至于不屑我成这样?我就不能偶尔撒个娇?”
他站起身,觉得额头尚有刺痛感,没好气地冲乔樾挥手:“滚去睡觉,别杞人忧天。一切有我在。”
乔樾撇嘴,不以为意:“现在是清晨啊,再说北方还在嗷嗷叫,我睡不着。他明明伤的是握方向盘的手腕,我怎么觉得他坏的其实是脑袋呢?!”
两人的对话还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albert的电话恰巧此时打了进来。
霍灵均接起的瞬间,适才的笑便僵在唇角。
顾栖迟被引路的管家带进庭院深处的一个偏厅里。
四周有些男男女女话声不断的嘈杂,配着些重金属的音乐,音量很小,可是因为距离过近还是让人无法忽视。
管家引她进门,就退了出去,留下大开的厅门。
慢慢的,细碎的嘤咛声和娇喘入耳,一股恶心从顾栖迟心底涌出来,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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